by/ 108号电子狗
高中毕业后,留在日本的東雲彰人和去了英国的青柳冬弥的故事[所以,捏他desu]
其实是一个默默努力着想要见爱人一面的故事
也不知道着重点在哪里,反正我写了我想写的剧情[……]
我英文不好,基本上是机翻的,有问题不要打我……
涩谷街头的甜品卡座,橙色的人手提着银色的餐具,慢慢切下一块带着烤箱余温和甜腻蜂蜜的松饼。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到17的时间数字,拨通了每天定时会打给的号码。
“下wu…我又忘了,你那儿应该是早上,早上好。”
似乎还带着些方才睡醒的嘶哑,对方嘬了一口刚刚磨好的咖啡,开口道。
“真的很准时,每天给我打这通电话,明明有时候彰人除了寒暄讲不出别的。”
“你如果当初不选择出国,我也不会每天烦你,冬弥。”
高中毕业后,青柳冬弥选择了出国,这是青柳冬弥一直以来的想法,为了能够完成大家的梦想,他想多学点什么。高三毕业之前,他就给東雲彰人做了思想工作,東雲彰人虽不舍,但也没有过多的阻拦,欣然接受了四年的异地恋生活,不长不短的四年都将一个人站在live house演唱。临行前的晚上,青柳冬弥主动提出了做爱,开房,共浴,结合,一切看似都和往常一样,一向强势的人,却在青柳冬弥赤裸的肩窝留下了些温热的咸液。兴奋而又疯狂的情事,却因为离别只剩下了哀伤与不舍。
那一刻至下而上所见的暗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的泪光与泪水滴在肩头温热的感觉,至今仍会出现在青柳冬弥的脑海。
“彰人,我昨天看到楼下的玩偶店出了一只新的小熊,看起来挺凶的,而且有绿色的眼睛。”
“所以你又买了是不是。”
面对会激起自己对恋人记忆的东西,青柳冬弥总是会下意识地买下,就算是自己并不擅长的甜食。其实東雲彰人也并非不会触景生情,青柳冬弥走后,他甚至学着去接受了苦涩的黑咖啡。
比起讲述,東雲彰人更像是个聆听者,安安静静,配着面前甜美的松饼,听着天然直率的人给自己讲英国校园里的事。偶尔也会提到英国校友传递的爱的信息,万里之外,握着刀叉的人永远都会被像是护食的猛兽,提醒对方一定要好好回绝。青柳冬弥喜欢听他这样的反应,而每次这样的事,都是在礼貌温和地回绝以后才会像是没事人一样讲给自己的男友听。
因为早晨的课程安排,例行的电话粥挂断,東雲彰人看着通话记录页面上远远不够的时长数字,内心更坚定了些想法。
傍晚回家,看着東雲彰人手上拿住的英语速成书,東雲絵名觉得明天太阳可能会从南边出来。不去理会姐姐有些嘲讽的语言,没好气地寒暄了几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试图自学英语的过程很痛苦,从最基础的开始,仿佛重回高中令人犯困的英语课,将那三年自己扔掉的字母重新塞回记忆的海马体。
关于利用课余想尽一切办法恶补英语,他对青柳冬弥只字未提,将惊喜不断地打包得更精致,等待可以送出的时刻到来。
究竟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他在去往他的住所的路上更顺利些,東雲彰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手上的速成书已经见底,日本高校的春假也近在眼前,拨动发着光的手机屏幕,他定下了去往他所在的城市的机票。
飞机起飞的前一天,他用自己明天有晨间的工作,不能打那通电话的简单谎言骗过了天然的恋人,简单地收拾了些衣物,将剩下的所有空余都塞满了这一年自己想给他的东西,拖着箱子去了机场。
不属于日语的国度,東雲彰人没少碰壁,虽熟练地在陌生人面前展现着自己温和友好的那一面,但自己略显生硬的英文和英国人嘴里陌生含糊的词汇终还是有些难以达成共鸣。
青柳冬弥的住所究竟在哪儿,经过了好几番询问,他似乎已经靠近,但又见不到熟悉的身影。被街角安静的咖啡馆里飘出的甜食的气息唤醒的饥饿感,他方才意识到下了飞机以后自己不曾进食。
(还是先吃点什么吧,点单,我还是会的。)
推开咖啡馆的门,视线在菜单上扫来扫去,找到了属于松饼的那个单词,英国的松饼很好吃,这是青柳冬弥告诉他的。
准备找座位落座,却看到了角落的卡座里,那一抹熟悉的寒色。
“May I sit next to you?”
因为声音离得很近,青柳冬弥知道那是在和他讲话,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发音有些生硬。傍晚的咖啡馆,空座位还有很多,这让青柳冬弥有些疑惑,视线从书本脱离向旁,却看到了一年未见的人。
“There are still a good few empty seats.I think……am I dreaming?”
“没有。”
是熟悉的日文,在英国待了一年,除了在与这个人的电话里,青柳冬弥几乎没有讲过日文。
“彰人为什么会……”
“我可是学了很久才能到这儿来……”
对于自己在外面兜兜转转碰壁的事,東雲彰人选择闭口不谈。
“要是高中好好学的话……”
東雲彰人的英语试卷,可能是青柳冬弥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和你说这个的……”
東雲彰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咖啡馆的服务生打断。
“Sorry sir, you can't sit here, this is the gentleman's exclusive seat.”
可能是服务生听不懂日文会错了意,以为两个人因为青柳冬弥在傍晚的专属座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東雲彰人尝试着从脑子里掏点含蓄的词汇进行解释,一旁的青柳冬弥的嘴里却自然坦率地蹦出了一句。
“Nothing is wrong, this is my boyfriend.”
或许在英国这样的国度,青柳冬弥的直率更为受用,東雲彰人勾了勾嘴角,像一年前一样,坐在了自己恋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