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第五场比分还是胶着,宫侑耐心消耗殆尽,不过是片刻没有集中注意力,失了发球局,对手趁势追平。随着最后一颗球落在黑狼场内,哨声响起,这局比赛以26:28宣告结束。
宫侑没有和队友一起回去,买了当晚的飞机票,马不停蹄地赶回日本。
这是宫治没有联系他的第五天,他憋着火气决定要让对方好看。
到了日本已经很晚,宫侑打车去了宫治租的小公寓,敲门无人应声,于是坐在楼梯上抽烟,没什么心思地任其烧着,声控灯灭后,只留一丝微弱的红,整个人完全藏匿在了黑暗里。
店里的小姑娘今日过生,大家一起去了居酒屋和KTV,玩到近凌晨才散。宫治喝了点酒,想起宫侑今天好像有比赛,打了视频过去被拒,他也没有在意,晕晕乎乎地爬上楼,钥匙半天对不上钥匙孔,急得冒脏话。
“笨得要死。”有人从后面握住他的手,拧动钥匙,终于开了门。
门从身后落了锁,宫治才后知后觉是宫侑回来了。
“你怎么不说一声……”他弯腰拖鞋,抬手要开灯。
“说什么,我跟你说话你理我了吗?”
“啊?”宫治迷茫地看过去,“我没理嘛,我不记得了……”他边说边推拒着贴他愈来愈紧的宫侑,“你离我远点……”
“你去哪里了……”宫侑搂着他,埋首在他的颈窝处蹭,“不仅喝酒,身上还有香水味,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说什么呢你,奇奇怪怪。”
“我确实是奇奇怪怪,”他说完低头咬他,先是咬下巴,然后又咬宫治的下嘴唇,含糊地问他还记不记得上次两个人亲近是在什么时候。
“不记得。”宫治别过脸却被强硬地掰回去,不晓得踩了宫侑的哪处敏感神经,对方强迫他微张了口,然后偏头吻上去。
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秘密,虽然会争吵打架,但彼此确实是对方最亲近的人。高中的时候躲在房间里一起看片,自己弄没有感觉,遂挤在一起互相缓解,慢慢贴近后亲上去,不能算是接吻,撕咬更贴切一点。
“你是不是疯了!”宫治转过头低声吼宫侑,他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对方隔着布料蹭他,热腾腾的。
手指沾了些口水就胡乱地捅进去,四处摁压。宫治开店以后疏于锻炼,虽然身材没有走形,但比起宫侑来却没什么用处,只能用于欣赏。他反抗不了,趴在鞋柜上,被扶着腰戳刺进去。
撕裂得疼,没有润滑,一点口水根本就无济于事,宫侑也被绞得紧,留在里面不敢动,只能用手去宫治的前面套弄,他太熟悉对方身体,等人稍微放松出了些水,才缓缓动起了腰。
他们许久未见,身体也思念对方。
新换的沙发垫子被弄皱成一团,滴撒了不少浊液。宫治已经放弃,任其将自己的腿折在两边,从正面刃入。他头发汗湿,短袖被推至颈边,徒劳地咬着衣摆压抑声音,薄肌沾了汗显得更加漂亮。一向淡淡的,偶尔会因为宫侑而变得犀利的眼神此刻朦胧着,像是笼了一层薄薄的雾。
宫侑低着头,只能看见瘦削的下巴,他结结实实地将宫治整个人困在怀里。这样才对,他发狠似的冲撞,宫治就应该待在他身边,这就是对方忽视他的代价。
“为什么关灯?”宫侑咬他的耳朵。
“你管那么多。”他回的话不称对方心,被拎着脚踝整个埋进去,闷哼一声,抬脚去踹,软绵绵的徒增情趣。
关了灯,好像突然主动了些。宫侑惊讶之余被推坐在沙发上,宫治搭着他的肩膀,缓缓坐下去,吃进去一点停下来缓一阵,等完全适应之后才搂住宫侑的脖子上下吞吐。黑暗里寂静,只能听见抽动时咕唧地水声和愈发急促的喘息声。
沙发旁的矮桌上是两个人高中毕业典礼当天的合照,当时因为宫治决定不再打球而闹得很厉害,照片里并不亲近,仇人一样,宫治却意外钟意,他伸手将其扣在桌子上,将两人的关系也随之抛弃脑后。
他们抱得紧,没有太多语言,原始粗暴地去占有,要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彼此间要拆之入腹,直至鲜血淋淋地混在一起,无人能将他们分开。他们流着一样的血,连心跳频率都分毫不差,生来就是一体之构。
宫侑精力旺盛,食髓知味,伏在宫治背后边耸腰边难得亲昵地一遍一遍喊宫治的名字,见对方不理自己就张口去咬,咬狠了被骂才松口,又拿舌头去舔。
“别舔了,”宫治四肢无力,一次次被迫进入贤者时间,缓的功夫都没有,毫无威慑力地骂,“狗一样。”
“那阿治舔我。”
被逮着机会使劲薅,宫治后悔给了对方另一个思路,他别开脸躲开自己脸颊边生机勃勃的小侑,对方却锲而不舍地追着他。
“脏死了,滚。”
“不脏的,”宫侑抚摸着宫治的后颈,温柔又略粗暴地挤开宫治的唇缝,“上面是阿治自己的水。”
“烦死了……”宫治不情愿地张口含进去,他觉得恶心想吐出来却被摁着后脑勺做了两下深喉,随后口腔发麻,只能垂着舌头较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顺着舌头流下来,这些吃进去会死人的吧。
这样想着,却搂过宫侑吻上去,那就给宫侑吃吧,吃死了拉倒。
第二天还是宫治先醒的,他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发酸,旁边还睡了只猪,想也没想地一脚将其踹到了地上。
宫侑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又爬到床上去,想伸手搂人搂了个空,睁眼发现宫治正面带讥讽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人。他思索一秒,缓缓跪下,小媳妇一样装模作样地抹眼泪。
“赶紧滚回俱乐部去,晚上下班你要还在这别怪我不客气。”宫老板说。
等人走了,宫侑又去床上睡了会,被饿醒之后轻车熟路地去冰箱找吃的,窝在乱糟糟的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会,估计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将垫子扔进洗衣机,倒是做了件人事。
他给家里打了电话,乖乖地喊了声妈,说比完赛回日本了。
“好呀,晚上和阿治一起回来吃饭吧!”
宫治上班期间接到妈妈的电话,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他不敢随便答应回去,怕见到宫侑后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下来。
晚上却是宫侑来接的他,宫侑自己理亏,搬出宫妈妈发的语音:你去接阿治一起回来嘛,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吧。
“我来帮你!”宫侑狗腿地给宫治解围裙。
得到一声冷哼作为奖励。
倒是从没见过宫侑对宫治这么好,夫妻两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估摸着是宫侑又犯贱了。
宫治看着碗里宫侑夹的菜,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他瞪宫侑时对方就笑眯眯的可怜地盯着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要命。
想去厨房帮忙被妈妈轰出来让他别帮倒忙:“你有这个心思不如去哄哄阿治。”
“噢……”
刚进去就被宫治揪着衣领撞在墙上,对方恶狠狠地警告他离自己远点。
“妈妈,”宫侑在宫治的杀人目光里朝房外喊道,“今天我要跟阿治一起睡~”
“你别再惹阿治生气了!”
这么说他也就不怕死地这么干了,洗完澡之后不肯回自己的床,吊在宫治身上,两个人挤一张小床,手脚都舒展不开,宫治刚要开口赶对方走,宫侑却将手从他睡衣下摆探进去。
“你是不是想死?”宫治咬牙切齿地吼他,声音又不敢太大,只能贴着耳朵,“被妈妈听到怎么办?”
“嘘,你不说话妈妈怎么会听到……”
两个人汗津津的贴着,澡白洗了,盯着上铺发呆。
“我现在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宫侑说,“我想你了你可以回来找你。”
“嗯。”
“我不说你自己清楚得很吧,阿治本来就很受欢迎,你离我太远让我看不到你的话,我会心慌,”宫侑絮絮叨叨,他在黑狼被那几个动物气得脾气都变好了,“所以你要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你想多了,”宫治打了个哈欠,“我除了店里还能去哪。”
“你又在敷衍了,”宫侑叹了口气回望他,心里又知道对方只是嘴上敷衍,“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耶。”
“在说什么恶心的话,”宫治皱眉,“你是小女生嘛”
“好难受,我要去洗个澡。”
“嗯。”
“你也要洗吧,难受得话,我可以抱你去,偷偷的不让他们听见。”
宫治掀起眼皮看了眼身侧的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