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桃於
*我流厕所读物
*ooc有,慎入
*时间线:宰中17岁
还有比撞见表白失败的现场更尴尬的事情吗?
你的视线从黑黢黢的水泥地到自家诊所半旧不新的门牌,最后落到一双溅了些许泥泞的天鹅绒小高跟。
女鞋主本人正如她的鞋子颜色一般娇嫩甜美,就算哭哭啼啼也风姿不减,惹人怜爱。
可惜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是太宰治。
你疲倦的叹了口气,懒得去尝试唤醒太宰可能都不存在的良心。有大概率把握对方只是个为情所困的普通女人后,你干脆利落的给了她一个手刀,缠绵悱恻的啜泣声就此打住。
“太宰,我有和你说过的吧?不要把你那些莺莺燕燕带到森医生这里来。”
罪魁祸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甩手掌柜样,直到你替他处理掉这桩麻烦事,他才转头看向你:“哎呀~真是帮大忙了呀!谢谢你喔小姐。”
即使是一肚子火气的你,也不得不承认太宰治的确有让绝大多数女人动心的资本。鸢色的眼珠深邃到能令人轻而易举的陷进去,单薄得楚楚可怜的肉色嘴唇时时刻刻都在引诱着无知者吻上去。
此时你发现绑在他右脸颊的绷带渗出了血色,预备好的重话在喉咙处打了个旋,最终还是没忍心说出口。于是你再一次的为自己一时心软叹了口气,温声道:“你怎么还把自己搞受伤了?”
他像是早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或者说这些是他一开始便策划好的,回答的速度快到令人生疑:“这个吗?是因为那个女人一直在纠缠我,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
你转身轻车熟路的从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摸出了一把崭新的绷带,一言不发的递给对方。你自认为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但他执拗着装疯卖傻。
“刚才真的摔得好厉害呢,我的两只胳膊现在都痛到不行哎。”
你选择战略性的装聋作哑,继续举着那只拿着绷带的手,然而还是太宰棋高一着,:“怎么了?难道小姐是把森先生教的包扎技术都忘光了吗?”
回想起那些熬夜苦读的夜晚,你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恨恨的剜了太宰治一眼,“给我到病床上去。”
所以说,为什么会有人受伤都能这么高兴啊?
你边替他拆绷带,边在心里犯嘀咕。坐在狭窄病床的太宰治倒是乖顺得惊人,晃动着两条被西装裤裹着的伶仃长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好家伙,感情处理掉骚扰对象和上药换绷带都是你忙活,他自己倒落了个清闲。你后知后觉的愤慨起来,道:“我说,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甩给我了。”末了,你稍作停顿,不忘补充一句:“对你和我的影响都不好。”
悠闲自在的小调戛然而止,他仍然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开口的语气却尖锐又刻薄,还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影响不好?什么影响?为什么不好?难不成小姐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你倒是没被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难吓住,只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确打中了你的七寸,手上的动作不停,冷然反问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太宰的绷带已被尽数解开,脸上带伤的他有一种断臂维纳斯般残缺但震撼人心的美感,没等你替他涂药,他便将整个上半身重重摔在病床上,“可是有喜欢的人又能怎么样呢,小姐。”太宰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这是他面对敌人时常有的,“况且据我所知,他似乎并不喜欢你呢。”
你没好气的将新绷带砸在他脸上,原本一整圈的绷带飞快的四散开,像崩塌的积雪,像濒死的白燕。而他毫不在乎的拨开这些,伸出微凉的手紧紧的抓住你。
“所以,要不要和我交往试试看?”
你俯下身,撩开他许久未剪而过长的发,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我宁愿和中也做,也不会和你谈恋爱,太宰。”
被埋在绷带堆里的男子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你懒得再去同他说些什么,利落的将他从床上捞起来,意图赶紧完成治疗。但他仍还留有后招。
“中也啊————小姐刚刚说想和你做哎。”
你将信将疑的回了头,对上一双冷冽的钴蓝色瞳孔。可惜赭发青年并未让太宰如愿以偿,他拿下帽子,顺手挂在了衣帽架上,不紧不慢道:“你这家伙是被敌人打的不清醒了吗?别尽说些让她困扰的话。”
太宰与你不约而同的露出【哇真没劲】的表情。但这的确不能怪你,毕竟前几年的中也听到这话必定要脸红,还会恼羞成怒的修理一顿太宰,接下来好几天和你讲话的次数都直线减少。
你强行压抑住心底莫名涌起的惆怅与遗憾,招了招手示意中也过来,赭发青年虽然不明就里,但仍然遵循了你的指示。
坐在病床上的你比站立着的中也矮了将近三十公分,你虚搭着中也的腰,作出一副介绍新欢的神气样子,:“我们家中也长得漂亮还心肠好,就算是我也好心动的说!”
“嘁,区区蛞蝓而已,能有什么好的啊。”
“哈啊……再怎么样也你强吧。就不该让小姐你老是和太宰这家伙呆一块儿。”
可惜后来两人的争执你一点儿也没听进去,你盯着一旁铮亮亮的手术刀,想着那句【他并不喜欢你】,哀哀的叹了今天的第三次气。
一点碎碎念:
所以有人能回答出标题吗(苍蝇搓手
其实写到中也那段满脑子都是那张表情包:我是大富婆,他是我的小白脸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