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陈岁
*含工藤新一/安室透/琴酒
“一起吹过的风这样算不算相拥。”
Ver.工藤新一
“第二排的那个女同学往右边站一点。”
摄影师拿着摄像机用手向你比划,你踌躇了一下,抿抿唇还是乖乖向右站过去了。那本来是属于工藤新一的位置,可你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看到过他了,好像缺了他的高中生活没什么不一样,每一天还是有写不完的卷子做不完的题,哗啦啦的风扇还有窗外的蝉鸣。只是你身边始终空着一个位置,是留给他的。
他们都说夏天是离别的季节,你甚至没有感觉到这么快就要毕业了,那些案件,凶手,侦探,都仿佛是你做过的一场梦,工藤新一像一阵风,热烈张扬地飘起,又不动声色地撤离。他离开之后,你的生活变得很平静,波澜不惊的高三偶尔有学习上的问题,但只是像飞鸟掠过山谷,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有时候他会在新闻或者他人的议论出现,很遥远,很遥远。你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是阳光太刺眼了吗?周围还在吵吵嚷嚷地调整位置,你伸出手遮挡住了额头的阳光,却忽然感觉一阵阴影。接着,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来了。”
工藤新还是那副大男孩的模样。如果非要说的话,晒黑了些,眉宇间多了抹刚毅。比起你印象中那个工藤新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变稳重了许多。可当他咧开嘴对你笑时,你又觉得他一点儿都没变。
你高兴地招呼他往身边过来,好像所有的距离感都在他过来的一瞬间消失了。你们之间似乎什么都没变,他还是他,你还是你,你们还是你们。
毕业照上你身边总算没有了空缺,笑得无比灿烂的男孩和女孩肩并着肩,身后是灿阳万丈,晴空万里。
Ver.安室透
你真没想到下班和同事随便来家咖啡馆都能碰到前男友,还是你以为已经死了的那种。但你凭借良好的职业素养只是震惊了三秒钟,就淡定自然地同诈尸的前男友打招呼。你坚信,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不其然,降谷零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向你。毕竟严格算起来你们还没分手,但他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他骨灰都凉透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大变活人站在你面前。
秉承着在前任面前一定不能丢面子的奇妙心理,你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热切来,反倒是他心神不宁的,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吧,你心想着。漫不经心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同事聊天,余光却止不住地往安室透那瞄。
还挺受欢迎,你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由感慨道。降谷零这个家伙在警校的时候就是警校一枝花,现在过去这么久受欢迎程度还是不见当年,毕竟岁月仿佛不会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一样。
同事注意到你的心不在焉,挪捏地做了个表情,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现在很不爽。不爽他的不告而别,你们缺席了彼此生活的好几年。像是人生书页上的空白,那是无论怎么用笔墨去填补都没有办法完全补满的缺憾。你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有任务,你知道他除了是你男朋友,还是警察,还要保护这个国家和人民。
但你还是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想想降谷零连名字都改了你就生气。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你前所未有地害怕,直到安室透终于朝你走过来。
他并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担当和责任感并不仅仅是对国家。但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安室透何尝不遗憾呢?可惜一切都太不凑巧,但幸好,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安室透变魔术般拿出了一束玫瑰,说。
“这回只做你一个人的英雄好不好。”
Ver.琴酒
你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银发男人,努力和记忆中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对上号。黑泽阵曾经是你的邻居,是你很小的时候唯一的玩伴。记得那时候你很依赖他,哪怕捡了根木条也要和他分享。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地跟在黑泽阵身后,你还强制性和他拉勾过,长大后要做他的新娘。
只要一想起小时候你干过的那些幼稚的事,再对比身前这个冷漠神秘的人,你恨不得冲回童年打死自己,太丢人了。
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要开口询问,话头到嘴边却又转了个弯。你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已经不是你的邻居哥哥了。成年人世界的生存法则和孩子不一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警戒线,你自问和他没有熟到这种地步,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他。
琴酒也一直在观察你,他沉默的样子很有气势,但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想要靠近,最终往往都是被他冷冽的气场所打败。
你曾经是肆无忌惮靠近他的那个人,甚至敢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莫名的惆怅和遗憾像一根轻轻的羽毛划过你的心尖。
琴酒并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些事情,自然也不宜久留,礼貌地颔首后就离开了,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他走远了,连带着你的童年一同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