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其嗔
*夏油杰x我
*ooc 归我 无脑码字系列
为什么会被困在这种奇奇怪怪的不doi就出不去房间啊。
关在一起对象还是暗恋对象夏油杰。
说来惭愧,我暗恋夏油杰的时间满打满算有五年了,从高专二年级起,他的身影步入属于我生活节奏。踌躇了小半年,一直都挺想告诉他关于我的小心思,可话总卡在喉口,似是就水咽下的胶囊没能顺利滑下,而是横在中间,凝成了注定无法开口的告白。直到那年的夏末差点失去他时,我才恍然大悟爱恋未必要彼此知晓,只是烂熟我心也可以。
顺利毕业后选择留校任教,出乎意料的看见夏油杰与我选择了相同的路,暗恋才得以延续。日子像倒流回学生时代一样,家入硝子打趣说我越活越回去了,她都拿到医师证一年了,早就青春不再了。说的也是,她都戒烟两年了,我都暗恋夏油杰五年了,这五年来我的爱情还没破茧成蝶。
到后来这事还是靠的五条悟,我的爱情才生出个大概轮廓。
窗户纸还在,只是与夏油杰独处的次数增多了,我们好像以前的小情侣,下了晚修躲着老师在操场一圈圈的逛。周围没有建筑物发出的光,只有暗黄的路灯晕开夜色,星星也很亮。冷与暖交织照出一双影子,慢悠悠的晃走。
思绪被房间里的夏油杰打断,他说现在怎么办,那要跟他做吗。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试图在他脸上扑捉到类似迫于无奈的神情。可表情说明夏油杰就是自愿的,没有烦躁或是疲惫,甚至多了几丝认真。
我说再等等。夏油杰不依不饶,问我为什么不做。
在他眼里我们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我问他。半晌答案浮出水面,他说在他眼里是恋人关系,而且是早就该开始的恋人关系。
有些可笑了,是恋人吗。
我把青春付诸在咒灵与夏油杰身上,二者主载了最灿烂辉煌的十年。前五年我是袚除的亡命之徒,父亲教会我怎样用术式去击杀一只咒灵,是引导踏上这条路的使者,也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的刽子手。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是复仇而已,因为母亲惨死在咒灵手下。在仇恨未得报前,每个夜晚梦里都充斥着父亲的低语,之所以会飞来横祸,家破人亡,比比皆是我的降生。它们像浸足了盐水的柳条,挥打在我的身上。刺痛感足以从梦里惊醒,刻骨的恨意让我无法再次入睡,闭上眼就是父亲那张失望的脸,惊心动魄。
后五年仇恨终于放我一马,破碎的家没能教会我什么是爱,只告诉了如何去恨。所以我又花了五年学会如何去爱,去爱夏油杰这个人,去感受他丰富饱满的内里,而他也愿意把爱多分我一点,尽管我无法感知到这份特殊。
夏油杰说五条悟跟家入硝子都曾问过他,怎么不表白,他只是摇头。不表白对彼此都好,于他无需刻意昭告天下,于我则是不需要又多出一份铭心的责任。他一直在多分我一点爱,久到形成了一种习惯。
夏油杰一直没有告诉我,他喜欢我这个事情,他把这个秘密藏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眼里的世界重新回到了黑白色。
那天晚上他说等这次回来就告诉我一件不那么重要的事情,我点点头。
可是我没能等到他说出来。
他死掉了。
死在了断壁残垣的战场,被捅穿了喉咙。
五条悟来找过我,说夏油杰很喜欢我,但不想给我压力才没说。他知道那段黑暗的过去,充斥着压抑与不安的过去。可夏油杰不知道的是,后来的五年足够我学会如何把痛苦挥霍掉,重新谱写成爱。
而房间里的夏油杰显然是刚步入教师轨迹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一切,必须忍着悲恸瞒住他。
我说,早就该开始的恋人吗,那你现在抱抱我,然后在这里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先从最简单的牵手开始。
夏油杰还在奇怪为什么我选择牵手而不是离开这个房间,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的握住我的手。
他说,我的女朋友,从现在开始是谈一场恋爱的时间了。
在这个房间,我真正同他谈了场恋爱。从牵手开始,再到亲吻,最后是做/愛。我也听见了他没能从喉咙里说来的秘密,他说,他喜欢我喜欢了很久很久。
夏油杰,我知道了,终于知道了。
可惜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慢慢苍老的岁月,再没有力气支撑我去来一场罗曼蒂克的爱情了,况且最盛大的五年都献给了你。夏油杰,我没法再拿出多余筹码来等价交换了。
所幸还有这场花了五年才换来的恋爱足够让我用余生慢慢回味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