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伊莎莎莎莎莎莎
★五条悟夏油杰夹心
★第一人称预警/角色死亡预警/ooc预警
★文章混乱无三观无逻辑。权当看个笑话勿深究。不喜点叉拒绝辱骂()
★撞梗致歉介意我删
★黑体字为采访内容
“前辈您好,我是这次来采访您的小泽。”眼前的姑娘明显是刚毕业的年纪,拘束地站在我房门口。现在的咒术界今非昔比,只有三位特级咒术师,黑白两方的天平已经发生了倾斜。相比乙骨忧太和九十九由基,我应该是在大众眼前最活跃的特级。
我朝小姑娘笑了一下:“别紧张,小泽小姐。进来吧。”她有明显松口气的动作。进来时环视我房间一圈,然后坐在已经摆好的椅子上。
“那么,请您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通过这种采访来激励士气,让咒术师们看到希望,也是我二十九年来闻所未闻。如果那位还在的话,一定不会是这种场面。
我还是选择顺从,名字到年龄,特级的身份再到刚经历完那场大战的胜利。一切都如期进行,直到小泽将话题引到和这场战争无关的地方。
“听说您曾与两位特级术师交往过,是真的吗?”
她或许也知道问这种问题有些不妥,手指用力捏紧纸张边缘。我愣在那里很久,久到小泽小心翼翼叫了声前辈。于是我只能从回忆中抽身而出,尽力压抑住眼眶的酸涩:“你说五条悟和夏油杰?确实是这样。”
一位是咒术界百年难遇的六眼术师,被称为“最强”的存在。哪怕他已经不在世上,现在仍旧还没有出现能够与他匹敌的人。
另一位是早已叛逃咒术高专的特级诅咒师,咒灵操术的拥有者。一七年策划的那场“百鬼夜行”让咒术界伤亡惨重。
抛开这一切的一切。
我的两位爱人。
咒术师的爱情观全凭个人,几乎不受世俗掌控。因为生命实在是过于短暂,没人想缩手缩脚的活着。所以才会嚣张又随意,疯狂又放肆的对待每一天。
我,悟还有杰对三人行都没有意见,这就足够了。
知道我有两位爱人,小泽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表情。问出这种问题的话该知道的应该也都知道了吧,至于这么不可置信么。我的笑容有些僵。
“同时和两个人谈恋爱确实挺令人惊讶的,不过也是有很复杂的原因啦。”我故作轻松地说。”
小泽一下惊醒了一样:“那么,您对他们两位的印象呢?”
她或许该庆幸我逐渐被这烂透了的世界磨平了棱角,隐藏了锋芒。换从前任何一个时间,我会毫不犹疑地送客出门。
而现在我只是将手攥紧又松开,扯开一个僵硬的笑:“一个是非常恶劣的混蛋,另一个,是一样恶劣但是不太明显的混蛋。”
“如果还要什么别的形容……”
我曾有过一段短暂而绚丽的青春。
五条悟的青梅竹马,名门家族的最有实力的一代。从小被爱意浇灌着长大,顺风顺水到自己都惊讶。
我是不会将爱意轻易宣之于口的类型,张扬又热烈的爱不适合我。或许只适合五条悟,毫无顾忌地牵着我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过每一处。夏油杰则只会在某次亲吻过后,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头发,温存许久再附在我耳边轻声吐露他的喜欢。悟一定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分开我和杰气势汹汹地质问,对我们背着他约会这件事表示极大的不满。杰只是笑,揽着我的肩膀说:“悟,不要闹。”
他就更生气了,拉着夏油杰一定要去打一架。两个最强的战争不是我能加入的,我当然也不会拉架,毕竟他们谁也伤不了谁。最后的结局总是两个人休战,一边一个挨着我坐下。耳边是悟的抱怨声,或者是两个DK无伤大雅的斗嘴。如果说悟的恶劣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那么杰就是隐藏在心里,被礼貌的外壳包裹住。
两位最强,本质都是一样的混蛋,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挚友。
我一手拉着一个笑着叫他们别吵,踮踮脚在悟的嘴角落下个吻:“带你去吃你最爱的喜久福怎么样,我请客噢。”
五条悟将手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这算什么补偿啊——”
夏油杰没说话,但我发现他也默默将正常相握的双手变成十指相扣。
是DK们该死的胜负欲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实在不像是好学生。前者带上副墨镜配上他那头显眼的白发,后者过分酷拽的耳钉,怎么看都像正儿八经的不良。再加上悟不太高兴,周围的气场也很吓人。
颜值高当然也不是好事,我不过去买个奶茶的功夫,已经有不少妙龄少女不在乎五条悟的傲慢和夏油杰的冷淡上前去搭话,更大胆的一些甚至要起了合照。我一边哀叹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可怜的少女心破碎,一边站在原地不打算过去解围,看着五条悟顶着他那副欠打的脸刻意做出疑惑的表情:“哈?老子为什么要和你拍照啊。”
杰是会用最纯良的语气扎最狠的刀子的那种人,先是手臂搭上悟的肩膀:“太失礼了,悟。对女生礼貌一点。”然后一只手指向远处的我,笑容是藏在表面温和下的疏离:“不能和别的女生靠太近,不然我们的女友会吃醋的,真是抱歉。”
他刻意咬重了“我们”,我察觉到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悟先一步来到我旁边,抢了我的奶茶猛吸一大口,然后砸吧砸吧嘴语气有些委屈:“为什么不甜啊。”
“已经很多糖了,而且这杯才是你的啊!”我塞过去本该属于他的那杯,然后就着他用过的吸管嘬了口奶茶。
杰帮我拎过蛋糕盒子问我回去了吗,我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不满的语气掩盖不住笑意。
“才没有吃醋呢。”
他装作被我打痛了的样子,口中敷衍着“是,是”。然后我一手挽起一个,在夕阳下踩着被拉长的影子走回高专。
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我的真情流露呢?
一定是要在夜晚,重重夜色掩盖下。暗到连人的脸都看不清的屋子里,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我被噩梦吓醒,躺在中间翻来覆去再难入睡,而被我折腾的他们俩一定也睡不着。
“怎么了?”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我心一横大声吐出的可笑话语像是在郑重的宣誓。
“悟,还有杰。毕业之后,我们三个就结婚吧。一直在一起。”
他们俩笑成了一团:“难道梦到了和我们分开吗?”
随即是信誓旦旦的保证。
杰的声音一如既往令人安心:“别担心,梦都是反的。”
“真要分开了可怎么办啊,见不到老子会哭吗?”
我气得去锤五条悟,他笑着握住我的手把我扯进怀里。
“骗 你 的 啦 ——”
因为是在最无忧的年纪,因为有最强的能力,所以连带着许诺也一并不知天高地厚。最终我的噩梦以各种方式成了真的,当初说着不会分开的两人却先后退出了我的生命。
“两个骗子。”
我闭上眼睛。
两个名副其实的骗子,给出无法实现的承诺,骗走少女最美好的几年青春,然后再让我余生都只能守着他们的背影而活。
多可恶啊。
一辈子都要在一起,毕业后就结婚,三个人要一直走下去。
我为数不多宣之于口的爱意得到的是永远肯定的保证,最后的结果是破碎化为泡影。不过是个绮丽又真实的梦,没有所谓的“永远”,一直不愿醒来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小泽紧张地观察我的表情,直到我示意她可以继续了才问出下一个问题。
“请问,夏油杰叛逃后有再来找过您吗?”
我不明白这种问题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伤疤被揭开的感觉很不好。我摇着头:“没有,他没和任何人有过联系。”
从夏油杰叛逃到往后的十余年里,我和悟到底是什么心情没人能理解。他们只知道痛骂夏油杰,将他贬成一文不值的叛徒。
那么一个鲜活的人,被人们用文字压扁搓圆变成自己想看的那个形状,问我们的问题更是尖锐又冷漠。我没办法恨他,可我更没办法为他辩驳。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洗干净他手上沾满的鲜血,明明杰是最不该离开的那一个。
高专里每个人都再见过他,不管是硝子,悟还是我。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我们没人下得了手。
眼泪能起到什么作用?弱者的象征,求饶的信号,痛苦时最后一点体现。
杰坐着不知名咒灵翻进我宿舍的窗子,他依旧与未叛逃前一样,打招呼时的手势,歪头的角度,笑时扬起的嘴角和弯起来的眼睛。有什不一样的呢?他的手上有无数条人命。
我根本没办法说话,还没叫一声他的名字就开始哽咽。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甚至还有空伸出只手停在身前让他不要过来。
“你——你怎么敢回来?”
明明应该是凶狠的质问,被哭腔软化成了撒娇,抱怨着没能及时归家的爱人。
我想让他现在就滚,带着他欠的人命债走的远远的,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和我又拼命想让他留下来,求他别走,我和悟会帮他摆平一切。
他没有听我的乖乖站在原地,而是快步走过来抱我,右手轻抚我的头发微微用力把我的头贴紧他的胸口。
“还是这么口是心非啊。”他连语气都带上笑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知道他微颤的手臂在暴露他的不舍,少年的体温微热,我的眼泪冰凉。我听见他的声音:“别哭,来抱抱。不然悟又会笑话你了。”
察觉到我推他的动作,不仅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连最后一次拥抱都不想给我吗?”
不知道被哪个字眼刺痛到了,我哭得更凶,手揪住他腰侧衣服的布料攥紧,在他怀中抬起头:“可不可以不走?”
可不可以不走,不是说过三个人要一直在一起吗。
夏油杰低低叹了口气。
我什么都明白了。
那一瞬间,想要和他一起走的念头像疯长的野草,再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样悟会难过吧,”他的手逐渐放松,“婚礼,就不用告知我了。”
所以,眼泪到底有什么用呢?
纪念我再也没办法留住的人。
悟当然也再见过他,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交流,我只知道悟没能对挚友下得去手,“最强”也不再是“我们”。
白发的少年站在天台边手撑着栏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一手提着他最爱的蛋糕的盒子,另一只手拎了一整打啤酒。我挨着他站着,后来干脆坐在他旁边。
我们都没有说话,分吃完了一整份蛋糕。过分的甜在口腔中漾开来,腻得有些发苦。
“这家的蛋糕是不是变难吃了。”
他举着蛋糕的盒子左看右看,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赞同的点头,扔给他一罐啤酒,自己已经拉开一罐。
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
悟一边说我学坏了,未成年不能饮酒,一边拉开拉环往自己嘴里灌。我说,没试过的总得试试,万一死前连酒都没喝过怎么办。
他不说话了,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又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已经喝醉了,语调有些含糊,说出来的东西也不像是清醒时会说的。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我们都不会死。”
“那他呢?”
我这么问。
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他已经开始唱歌了。明明只喝了不到一罐啤酒就醉成这幅鬼样子,我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让他喝酒。我还得防止他为了去捉旁边微微停留的那只麻雀而炸了整个高专教学楼,捉着他两只手哄他下去睡觉。
我默念这是我给他喝酒的报应,半拉半抱又扯又拽地把他往宿舍的床上一推,自己也累到爬不起来,在他身边倒头就睡。
好像没过多久我就又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刚好对上了五条悟半眯着的眼睛。我吓了一跳,更多的是对他怎么醒着的疑惑。
“他说祝你平安。”
五条悟低头吻了一下我的眼睛。
多年的默契让五条悟不用过多解释,我明白隐藏的意思。我平安他就平安,所以我不会死,他也不会,悟更不会。
究竟什么会让相爱的人分离呢。
背道而驰的信仰。
如果说之前我对这些奇怪的问题还只是抱有怀疑的态度,那么当小泽说出“五条悟”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确定了。
不过是高层的烂橘子们用来折磨我的一个小方法而已。五条悟已死,再也没人能跟他们对着干了,可他们却不想想,没了五条悟的咒术界会是个什么模样。
我抬手打断了小泽的话,咬着后牙问她能不能暂停一下,我想抽根烟。小姑娘谨慎地点头,我走到窗边吞云吐雾。
不知道硝子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
如果说之前的夏油杰是狠狠揭开快要愈合的疤,那么现在提到的五条悟就是在深可见骨的伤口处撒一把盐。
痛到整个五脏六腑一起颤抖,心脏的收缩开始不规律,连呼吸都要变得困难。
我努力从尼古丁里寻找解药,一根两根三根。
所有人都知道,五条悟是我仅剩的唯一。
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失去庇护的我自然成为高层的眼中钉。又碍于我特级的身份无法实质性的对我造成伤害,就用这种办法来恶心我。
我掐灭第四根烟,重新坐回凳子上。
“可以继续了。”
小泽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成了刺耳的怪调,张牙舞爪地嘲讽我的无能。我甚至产生了去找来所有的特级咒灵然后同归于尽这个想法。
“您从前有想过五条先生会死吗?”
我的愤怒不能发泄给一个无辜的孩子,最终我只能无奈的坐在这里。
我的声音机械又冰冷:“当然。因为是咒术师,面对突然的死亡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从那之后我们没再提过夏油杰,我将所有的相框都收了起来,逐渐替换成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照片。
我们再也没有讨论过“死亡”。
没人会把五条悟这三个字和死联系在一起,他表现得也像是无所不能。他成长的太快了,快到一眨眼之间,他已经成为了全咒术界最强的人。
我变成了锋芒毕露的人,最狂的那几年也敢只身闯进高层会议打断我认为不合理的一切,无理取闹又嚣张至极。
五条悟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我浑身的刺的人,一边笑一边拉着我的手腕要亲亲。
我和悟几乎没有过争吵,可也没有举办婚礼。如果两个人结婚的话,好像就背叛了那个人。于是我只是带着刻有三个人名字的戒指,五条悟也始终顶着未婚夫的头衔。
只要有他在,烂透了的世界也不得不给他腾出来干净的地方,让他带着一群人站在那儿不被丑陋污染。失去了五条悟庇护的我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脆弱,他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那些锋芒被逐渐磨平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某些时候我依旧盼望着杰能够回来,盼到的却是他策划百鬼夜行的消息。
那时候我在出差,没有一个人告知我这件事。当我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把他杀了。”
悟这么告诉我,我只是迟疑了几秒,然后点点头说声:“啊,这样吗。”
我平安他就平安。
是假的。
夏油杰是骗子。
只能说不愧是挚友,连死亡的时间都没有隔太久。涉谷成为了我永远的噩梦,在每个夜里将我紧紧锁住,成为唯一的梦魇。闭上眼是硝子对我说“确认死亡”的画面,睁开眼就能看见他躺在那里。
我拼命从外地赶到涉谷,为的就是亲手杀了那个假的夏油杰,把占了我爱人身体的混蛋揪出来踩扁。
可当我赶到涉谷的时候,只能得到爱人的尸体。
我不会死,他也不会死。
是假的。
五条悟是骗子。
我不在乎了。
我只想要他们回来。
“您还好吗?”小泽的声音让我回神,我看见她手中的纸巾,后知后觉感受到脸上的湿意,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
小泽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这个艰难的采访终于结束。我松了口气起身送客。临到门口时小姑娘却突停住了脚步,转身看我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坚毅,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她说:“能否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呢?”见我略微疑惑的表情,又连忙解释:“没有录音笔什么的东西,只是我自己想问您的最后一个问题。”
“您之后想去做什么呢?”
“或许是继续按照这种方式活着。”
我如实回答,然后抬抬手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过我现在想要先去结婚。”
我想去找我的爱人。
闲聊:
妹前面一直都在骗小泽,所有话都是假的。只有最后一句要去结婚是真的。
这波是三个人都是骗子,全员恶人。
笑死了。
胡乱搞个解释怕有人没看懂。
前面小泽问“夏油杰有没有再见过你”和“从前想没想过五条悟会死”两个问题,妹的回答都是假的。
只有最后一个结婚是真的。
不过是去地下结婚。
所有人都别想活。
一起死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