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哑炮小姐
# OOC预警 私设预警 撞梗致歉
# 内含:德拉科 塞德里克 斯内普
# Draco Malfoy
在并不熟络的同龄孩子们的印象里,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傲慢自负的家伙。在纯血家族的长辈们的记忆中,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彬彬有礼的小绅士。大概唯独在你面前,或许是由于你年长他几岁,他总是一边赖着你不放,一边逞强好胜地表现出本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
“姐姐,你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吗?”
在马尔福庄园的花园里,德拉科把今晨初绽的粉玫瑰搁在你的手心。不同于往常,他最近总是闷闷不乐地低垂着眉眼,马尔福夫人笑吟吟地透露说是因为今年十一岁的你即将入学,而德拉科才九岁而已,他是私心地希望你还能常到马尔福庄园来陪伴他。
少年的金发与熠熠阳光的温度交相辉映,温润柔柔的晨风总是撩人心动。你犹豫着迎上那双隐隐泛着水光的灰蓝眼眸,却像撞进了恣肆的汪洋一般窒息。
“按照我父亲的安排,我会去德姆斯特朗。你知道的,那里是允许学习使用黑魔法的。”
少年的衣角被他紧紧地攥在拳里,最终还是把晦涩又稚嫩的喜欢作为自己心里的秘密,一切都妥协地变得苍白了。
而两年之后,你从德国回到英国的原因并不美好——不是因为酝酿多年的幼稚情愫后知后觉地泛滥,而是因为你父亲小臂上的黑魔标记已经隐隐作痛了许久,你不得不随父母一起踏上开始发酵着苦难的英格兰土地。
转学至此的你随着一众新生步入霍格沃茨的礼堂,破陋的分院帽像一位唠唠叨叨的老头,瘫软地颓在新生的小脑袋上自言自语。你盯着它出神,直到一只温热的小手悄无声息地钻到了你的手掌里。
少年一言不发,最终还是他脸颊上浅淡的红晕出卖了他的心绪,尽管他努力地让面部表情看起来是不容反抗的严肃——他才不会允许你松开他的手。感觉到德拉科的手心逐渐变得汗涔涔,于是你调笑道:
“是因为即将的分院仪式而紧张吗?”
“才不是。我敢保证,我一定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可我想被分到拉文克劳。”
“你绝对不可以去拉文克劳!你也不许去赫奇帕奇!尤其不可以是格兰芬多!”他不悦地攥紧你的手,语气笃定坚决却不刁钻刻薄。他原本打算用绝交作为威胁你的说辞,但还是犹豫着舍不得说出口,哪怕只是一句玩笑话也不行。
# Cedric Diggory
迪戈里一家是你的邻居,两座独栋小楼之间只隔着迪戈里家的花园。最初时,你就猜测迪戈里夫人必定是位细腻温柔的妇人,否则她怎么会细致地把花园始终打理得四季如春呢。
据说塞德里克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经常随父母前来拜访,当时你细软的头发堪堪能梳成小小的髻,而他总是向他的父亲借来魔杖,耐心地逗你发笑,他一边轻轻捏住你摊开的小手,一边在你的手心变出一朵黄嫩嫩的雏菊。
或许是因为人们总是对年幼时的糗事格外印象深刻,你至今记得你曾经无赖地抱住塞德里克的手臂不肯撒开,童言无忌地要他发誓将来他一定要娶你。在他无奈憨笑着点头示意后,你又捧着他的脸颊亲了又亲,啄了又啄。
此刻,当麦格教授把你头上的分院帽取下,你颓丧地走向了格兰芬多长桌,愁眉苦脸的小女孩在小狮子们的欢呼雀跃里显得格格不入。显而易见,原因之一就是在你等待分院时,塞德里克从赫奇帕奇长桌那边向你投来的期待的目光。
你茫然无措地抬眸,但塞德里克的眼神一直温润如暖阳,澄澈如泉流。
直到长桌上的琳琅佳肴随着邓布利多校长的咒语而出现,你趁着众人专注于酒杯和餐盘之间,蹑手蹑脚地凑近被搁置在礼堂一角的分院帽。
“你在做什么?”
你受惊地倒吸冷气,待看清来者是塞德里克之后,反倒无赖地开始撒娇:“我不想去格兰芬多。”
“我这古灵精怪的小妹妹居然敢对分院帽打起了歪主意,还不承认你是个彻彻底底的格兰芬多姑娘吗?”
行动未遂的你妥协地瘪瘪嘴,试图作出解释,声音却因为心虚而越来越小,变得细弱如蚊蝇:“我想拜托分院帽重新分析一下我的脑袋。我想到赫奇帕奇去。”
他满目笑意地揉着你的头发,就像从前他总是在你胎毛稀疏的小脑袋瓜上摸摸蹭蹭。他开口便是一句心动:“就算不在同一个学院又有什么关系。从前我答应我会娶你的事情,我可没打算赖账。”
# Severus Snape
你原本一直觉得分院帽是个老糊涂。
你知道自己出身于传统的纯血家族,你知道长辈们都笃定你属于斯莱特林——就像家族里的任何成员一样,你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黑魔法的热衷者,也不是推崇血统论的野心家。
所以,你原本信心十足地打算去到拉文克劳,最终却不得不接受分院帽决定把你分到斯莱特林的事实。
直到你遇到了慢热式的单向奔赴,你才对分院帽的智商有所改观。你也说不清你喜欢斯内普的原因,尤其是当你的好友阿利亚直截了当地指出斯内普的种种缺点时,譬如他糟糕的脾气,又或者是他泛着油光的头发。
无论父母在魔法部为你打通了再如何优渥的条件都没用,你最终决定留在了霍格沃茨任教。你总是毫不避讳你对他的纯粹的爱意,以至于他不止一次地向邓布利多提出要慎重决定你所教授的科目。若说面目狰狞倒是夸张了,不过他的表情可以说是与一切褒义的带有温度的形容词毫无联系。
他总是黑着脸回应你的表白:“真不敢相信,这位胆大妄为的小姐居然曾经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结果还是斯内普妥协地默认了你的职位——魔药课的助教。
准备魔药课的药品,应付难缠的小鬼头,处理课堂上爆炸的坩埚。循环往复的工作每日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一如你不曾间断地表达对斯内普的爱意。就比如每当晨露跃上时,每当暮霭浓郁时,必定出现在斯内普办公桌上的一朵红色小玫瑰。
你不知道他一般都会如何处理那些娇艳的花,也许它们会被扔进壁炉里灼烧成漫漫的灰烬,但宽慰地想想,他的地窖办公室里并没有壁炉这类温暖的东西。
你唯一一次忘记送朵玫瑰给他,是在某一年霍格沃茨的圣诞晚会上。你醉醺醺地邀请斯内普跳舞,他则摆出极度厌弃的表情,打量着面前这个似乎刚从一缸火焰威士忌里打捞出来的小醉鬼。
“但凡这位小姐有一些教养,都会记得做事要有始有终。今天晚上我的办公桌上少了些东西,比如你送来的蠢呼呼的玫瑰花。”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