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13蘑菇
随便想到的 接205 ← 好像按原作走的话除了这个结局想不出别的了(
几乎看不出来的双箭头设定 再次向香香&豆子道歉55555
佛教各种设定都是我乱写的 日本佛教的用语也没查全是套用 如果有错误绝对没有不好的意思是我太蠢了!!!
没啥意思的小片段 真的没啥意思 打个炭善tag都有点愧疚的那种((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请往下!
登舟待便风,月色暗朦胧;
欲辗香轮去,高山千万重。
寺外艳阳碧空,温暖晴好,连空气里漂浮的灰尘也清晰可见。洁白柔软的云朵在巍然耸立的唐式佛塔见不断缓缓飘过,仿佛不是云彩的飘动,而是佛塔在穿越天空。
寺内空气昏昏暗暗的,高达数十米的佛像镀上金身,自下而上俯视着熙熙攘攘前来求签拜佛的人群,慈和的脸上,已有些许漆慢慢剥落下去,但是丝毫不损佛像的威严。僧人的诵经声从寺后院传出,有如要把这世间所有的不公,黑暗,浑浊冲走一般浑厚,让人安心。
寺里仍是热热闹闹的,所有有愿望的人都乐得向远在天边的佛祖说上一说。有人烧香,也有人在功德箱里投钱,也有人花上100钱买上一支签。如果是凶,就趁人不注意挂在寺里;如果是吉,就欢欢喜喜地加在荷包里带回家。即使是凶签,人们也会想尽办法说成一个吉利的意思,然后欢天喜地地欺骗自己。
这是人们趋吉避凶的天性,无可无不可,大家都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以后就匆匆离开。对于还留在世俗里的人们来说,寺庙大抵上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把虚无缥缈的愿望擅自寄托在一个信念体上,又擅自离开,其实实现也好不实现也好,在跨出寺庙的一瞬间都会飞出脑海。人们只是想找一个能够寄托一时思绪的地方罢了。
所以那个青年才显得如此奇怪。他花了100钱抽了一支签,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一直站在一个角落里,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他看起来太年轻了,像他这种年纪的青年,不是丧葬婚嫁,很少会出现在寺庙里,更何况他的外貌也实在是惹眼。小沙弥拿着扫把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难道他是想皈依佛门的人吗?如果自己的头发像他那么漂亮,可能根本就不想出家了吧...
“客人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老僧人说。他看上去资历已经很老了,褐色的皮肤松弛地挂在脸上,额头也跟着皱缩下去,眉毛长而白,瞳孔几近干涸,又闪烁着慈蔼的光,合上双手时就像头顶的佛像一般一动不动。
青年给他看手里攥着的签条。“这个,能请您解读一下吗?”他的声音远比外貌看上去更加年轻,可能都不过20岁,只是那件暗色的羽织让他看上去平添了几份稳重。在昏暗的寺里,青年金色雾霭似的瞳孔仍然非常清晰显眼,深陷在金色的眉毛之下,钝状的眉毛让他看上去有些忧郁,眼底又意外地锐利,仿佛对遥远彼方发出的声音也能立即捕捉到。小沙弥没来由地想到画册里的金刚法相。当然,金刚法相可比他帅多啦。
“这是一支凶签。意思是:一年一年下去,客人身边的同伴会减少,生活也会变得不自由吧。”老僧缓缓地说。他的声音原本就老,解签时简直如同念经一般缓慢。“客人若有病根,或许治疗也无望,无法康复吧。”
“就如同船无法靠岸,龙失去重要的龙珠。阻碍下人也会失去希望...”僧人慈眉善目。“婚嫁,疾病,愿望,诸事不顺。客人若是不想带回去,挂在寺里就好。”
青年听着听着,头缓缓低了下去。有人在祈祷地合掌,有人仿佛沉醉在檀香里一般俯首,更有人的眼神只凝望在虚空中的佛像上,善男信女千姿百态,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倒有些可怜了。
“挂在寺里,签上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青年轻声问。
“诸行无常,有漏皆苦。挂与不挂,其实只在于客人有没有放下。”老僧人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如此,想必客人的牵挂也能消弭些许...”
青年干笑了一声。他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样子,这声冷笑就显得格外刺耳。“对不起,但是我是不信佛的。”
老僧人愣了一下。当然,前来参拜的俗世间的人也都不是打心底里信佛,只是又有谁会在求神拜佛时说出来呢?他还没说话,青年又接着开口了:“因为,身陷危机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是没有哪一次是神明出手帮助过的。”
“佛不会出手,一切自有因果来定。”
“那么,我认为我们所行可以说是善的。”
“若客人以行善事得因果为念,善何以为善呢?”
“为善无近名。”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轻,好像在心平气和地谈论一样,在人群的吵嚷里几乎都要听不见了。小沙弥瞪大眼睛努力去听,却还是不能完全听懂。只是看到老僧人的脸微微动了一下,一直以来安详的表情有些松动。
“看来客人并不是为自己求签。”他一针见血地说。
青年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他叹了口气,仰望着头顶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的巨大的佛像。
“是的,我不是为自己求签。不是因为那家伙诚心不够,而是我想偷偷过来为他求个好签。我相信,就连佛祖看到那样的家伙的人生,也会被心痛得流下眼泪吧。”
他轻声说,灰尘落到他金色的短发上,看起来就像一尊和佛像对望的灰扑扑的泥塑。小沙弥不知道佛祖会不会流泪,但是这个青年的语气的确就像马上就会掉下泪来似的。
僧人怜悯地看着他。在寺里的无数个春秋岁月,人世间悲惨的悲欢离合从来不曾少过,他大抵也能知道这又是一出不尽人意的悲剧。“客人不必担心。生老病死,爱别离,爱憎会,所求不得,五取蕴。这只是轮回中必将经历的人生八苦。无明之中,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有佛性者,皆得成佛。若能克服苦难,放下对此世的执念,摆脱根本六烦恼,必能跳出轮回苦痛,从此灭苦...”
“从此灭苦?”青年再次打断了老僧人的话,用力地摇了摇头。“您错了。根本六烦恼,贪,嗔,痴,慢,疑,恶见。这其中的一样我都不曾在他身上见到过。他的性格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嫉妒然后心悦诚服,人世间所有能说得上名的美好品德用在他身上都说得过去。我曾经仰慕他,嫉妒他,现在更加疑惑。为什么这样的好人会遇到如此的命运?所谓的因果轮回又在哪里?所谓的佛,真的有在看着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吗?”
青年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老僧人,他的眼睛锐利地看向无言的佛像,简直像是对佛的诘问。和巨大的佛像比起来,他们所有人都如同蝼蚁,可是青年说话的时候那么用力,好像随时都能一跃而起,闪电般跳向半空与佛像平视一样。小沙弥屏住了呼吸,有些害怕,可是眨眨眼,青年又恢复成了一开始一副有些忧郁的模样。也是嘛,怎么会有人能跳那么高呢?
过了好一会,直到后院僧人们诵经声再次响起时,他才缓缓地说:“我能理解如今您的朋友遭受的苦难。但是所有因果循环,都将会有结果。这一世的功德,即使没有在这一世兑现,也会在下一世——”
“我只需要他这一世能够过得幸福。”这是青年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引得屋檐上的灰尘都抖落下来,又凝固在空气里。僧人看着他,小沙弥也看着他,就连那尊安静的佛像也看着他,看着青年在沉默的空气里剧烈颤抖的双肩。他的眼睛徒然地向虚空睁着,好像随时都会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但终究他只是把肩膀垂了下去。
二人都没再说话。有一只麻雀从屋檐上蹦下来,看了看仿佛冻结住的人类,又轻盈地飞走了。
“...其实,对此有执念的并不是那位朋友。”老僧人缓缓地说。他就像看尽了世间所有的悲苦一样沉重地垂下了眼角,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是客人您吧。”
外面凉爽的空气流进来,清晨的薄雾就像饴糖一样湿漉漉地凝结在一起,无数信徒在这里摩肩接踵,好像流动不停的云,让人看不清青年的表情。
“是。贪,嗔,痴,每一项都是在说我罢了。”
青年的声音轻轻落在地上。老僧人唱了一声佛号。
“每个人都在说,现在的结果已经很好了,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我们赢了。”青年说。“可是,我仍然还是会有不满足。他实在是个好人,不该受这样的待遇,如果当时替他挡的那一下能更用力一些,让我代替他承受现在的这些苦就好了。这样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狼狈模样,我也没有必要抱着这些不见光的心思浑浑噩噩地活着。”
“我并不是在责怪佛祖,我是在责怪自己。虽然我从来都不信佛,可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向世间所有的神明祈祷,能够让他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忘记之前的所有。”
他说着说着又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去给他求签呢?我要到市内去找个活计谋生求了,他还在农村务活呢,我和他以后都不会再见面啦,这张签不算数。”他把那张签揉在一起,似乎想要扔掉,但是还是放进了口袋里。
“别管这张了,请让我再抽一次吧。毕竟,今天我是来给未婚妻求签的。”他笑了笑。青年长得不丑,笑起来甚至还有点稚气,可小沙弥看到他的笑容,只是心里一颤,从心底里感觉难受起来。
老僧人久久地看着他。小沙弥第一次看到老僧人额间深深的皱纹里溢出不是旁观者的悲悯,而是浓重的悲苦,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老僧人颤抖着闭上了眼睛,无法遏制住内心的痛苦似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抽噎一般的深重的长叹。
“这又何尝不是执念呢?”
青年又看了一眼佛像。“不,这是我们最后所行的善。”他轻声说。
小沙弥眨了眨眼。猛然想起自己的早课还没做完。再不好好打扫台阶,他又会被住持骂了。他赶紧低头卖力地扫起地来。
虽然刚才青年和老僧人的话他还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既然青年要结婚了,总该是件好事吧?真希望他能求个好签,和妻子活得幸福。哦,还有他的那个倒霉的朋友,希望以后也能过得顺畅一点,不要再一脸愁苦地来寺庙求签了。
小沙弥在心底里悄悄为这名青年和他的朋友祈福,悄悄又抬头看了一眼。青年已经拿上了给未婚妻求的签,像无数个普通人一样,麻木着脸走了出去,立马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佛像凝固不动,永远都是悲悯的俯视着世人,诵经声也不停,仍在后院悠长地摇曳着,绵绵不断地回响,似乎要渡尽世间所有的苦难。青年的身影越走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单薄,在小沙弥最后一次抬头偷看时,青年最后拐过一个街角,不见了。
抽签是随便抽的,抽到这个签是就觉得挖,真是好炭善啊!于是就写了(什么玩意
我到底在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