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12分甜柠
(夏彦帮你和女儿编头发的故事)
文/12分甜柠
“妈妈,你可以帮我梳这个辫子吗?”
“欸?”埋头于工作案卷的你听到声音后侧过了头,就看到自家女儿举着一本时尚杂志,指着上面的一款编发,满眼期待地看着你。
虽说,你是很想帮女儿完成这个小小要求,但现在……
案卷的归纳工作就差一点没完成,而且这是个急案,时间繁忙,就目前而言,你甚至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太出来。
不过……你看着女儿那双和你如出一辙的双眸,想让她再等一小会的话到了嘴边,却不舍得说出口。
毕竟,近期你工作实在繁忙,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能好好陪伴两个小家伙了,虽说这段时间,夏彦主动将大部分家务都全权包揽在身,替你省了不少力,但这段时间内不可避免的缺席,还是让你有些无言的愧疚。
工作与家庭的天平,在特殊时期,是很难完美保持平衡的。
见你握着笔,面色透露着些许纠结,女儿懂事地放下了杂志:“如果妈妈现在忙的话,我可以待会……”
“爸爸帮你编。”
救星来了。
本就为难的你听到门外传来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悬着的那一口气骤然松了下来。
“爸爸帮你,妈妈最近这段时间很忙,我们呀要支持妈妈的工作,对不对?”
“嗯!”
夏彦走进房间,蹲下身和女儿保持平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欣慰地揉了揉其披散的头发,然后牵起她的手,离开了房间。
你看着夏彦回头对你眨了下眼,做了一个“交给我吧”的嘴型,嘴角没忍住微微上扬。
桌面上多出一杯他刚刚替你泡好的热可可与便签。
“糖分有助于让大脑保持活跃,不过也不要太辛苦了,我的华生。”
字迹一如既往的耐看,你将便签好好收进抽屉里的小盒子,直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果然,温度恰好,一点也不烫。
回到儿童房的夏彦,看着女儿指定发型的编法,大概扫了两眼,就胸有成竹地合上了杂志。
在女儿头发留长后的一段时间,《儿童编发大全》就成了夏彦书桌上的常客,花哨的封面在一众推理小说里显得格外显眼,扬笑来家里做客时,露出了一脸“都是有女儿的,我懂,我懂。”的表情。
虽然上帝给夏彦关上绘画的门,但手工的窗开得那叫一个偏心,只要大致演示个两遍,再复杂的发型在他手里也会简单不少。
细软的发丝在灵活的手指间穿梭,小姑娘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编头发这件事,爸爸和妈妈一样厉害,她对自己待会的发型是丝毫不担心,不过……
“爸爸有没有帮妈妈编过头发?”
“欸?”
被女儿突然这么一问,手上轻缓的动作微微暂停了那么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速度,夏彦思考了一下。
“当然有啊。”
像是回想起什么,夏彦轻轻笑出声。
“爸爸最早帮妈妈绑头发的时候,妈妈和你差不多大。”
久远的思绪逐渐在眼前展开,夏彦脑海里浮现出你以前梳着小羊角辫的样子。
“夏彦你会不会编头发啊,就是妈妈编的那种?”
青梅竹马间的黑历史可谓是遍布生活的角角落落,小时候的夏彦,手远不如现在巧,一番折腾下来,你们俩彼此顶着一堆发卡,在爸妈因为笑意而颤抖的手和嘴角下,留下了一张值得珍藏的照片。
嗯,待会去找找,夏彦这么想着,替女儿固定好一个夹子。
再后来,上了初中,你的长发变成了短发,虽说短发适用的发型变少了,但多了一份学生时期独有的朴素。
有的时候,窗外的风刚好吹进教室,耳侧垂落的头发刚好被扬起,露出那一小截白皙好看的脖颈弧度,卷带出洗发水的清香。
不偏不倚,就会让同桌的自己不自觉红了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让卷子给自己打俺护。
反正,你不管什么发型,什么样子都好看。
夏彦替女儿固定好最后一个发卡,心里想到。
此时的你也刚刚保存好最后一个文档,端起早已见底的空杯子,你慢慢走到女儿房间门口,就看到女儿对着镜子欣赏着出自父亲之手的新发型,看样子是十分满意。
看来,夏彦之前那段把《儿童编发大全》当睡前读物的时间是完全没有白费。
“妈妈,好看吗?”小孩子耳朵灵,或是听到了拖鞋在木制地板上发出的摩擦声,女儿很快注意到了你正在房间门口,跑过来像你展示自己的新发型。
“当然好看。”
小孩子的头发天生光滑细软,经常会有碎发漏出,但夏彦编好的头发蓬松却扎实,衬得那张小脸更可爱。
“那妈妈工作做完了吗?”
“现在做完啦。”
“那妈妈过来。”得到肯定答复后,女儿牵着你的手坐到桌前,父女俩交换了一下眼色,你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头上一轻,发丝脱离了发绳的束缚,铺卷了下来。
“既然大律师现在工作做完了,那就好好放松一下,别动,我来帮你梳。”
儿童专用的梳子对你而言有些小,夏彦直接用手替你梳齐散发,手心的温度不时传到脖颈,暖暖的。
“妈妈的头发好好闻,甜甜的。”
“那当然,因为是爸爸亲自挑的洗发水。”
夏彦的动作很快,到最后,你想递过去刚拆下的发夹,却听到金属扣在耳侧扣好的声音,干脆利落。
“喜欢吗?”
最初你还以为夏彦指的是他刚刚为你盘好的发型,直到镜子折射出耳后的一抹碎光,你才注意到夏彦刚刚夹上去的,是一枚全新的发饰。
简约却精致,很贴合你的气质。
“喜欢啊。”
只要是夏彦送的,你肯定都喜欢……
“不管戴什么,妈妈都是最好看的。”
一旁的女儿毫不掩饰对你的夸奖,比起你和夏彦,你们的孩子在表达情感这方面反倒直率得多,你看着笑得开心的小姑娘,有些抱歉地牵住她的手。
“妈妈最近工作很忙,都没什么时间陪你和哥哥,这几天,妈妈可以好好陪你们了。”
小姑娘倒是丝毫不在意:“没关系,爸爸刚刚和我说,妈妈有自己的工作和选择,最近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上面,有需要的话,可以找爸爸。”
“安安静静地陪着妈妈,就是我们能帮的最大的忙了。”
听到这番话,你倒没有多震惊,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夏彦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默默地在你身后守着你,陪着你。
褪去名誉与身份的光环,你们都只是会疲惫,会迷茫,会自责的普通人,无法时时刻刻让工作和家庭的天平达到完美的平衡。
但身为伴侣,身为家人,能做的就是用彼此的爱意与支持作砝码,不让这柄天平,在心间倾斜出自责的阴影。
你和夏彦和孩子,都拥有着这样的砝码,你懂的。
“好了,既然妈妈工作忙完了,我们现在要不要一起去接哥哥?兴趣班快结束了。”
一旁的夏彦看了看时间,你和女儿都点了点头,你还补充到晚饭就在外面吃火锅吧,得到父女俩一致认可。
就是,刚编好的头发可能会染上味道啦。
(彩蛋一)
“哥哥,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能追到妈妈吗?”
“为什么?”
“因为爸爸说,他在男孩子喜欢扯女孩子头发的年龄就帮妈妈绑头发了。”
(彩蛋二)
两个小家伙都感觉你的新发饰有点眼熟 ,一番“推理”后。
“我想起来了,我在妈妈的杂志上有看到过一样的。”
“价格?我记得,好像有四个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