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Ade
*大概是很莽的研究员罪犯小姐遇上了小姆的故事。
依旧是乙女向
*第二人称注意
科研所的所有工作对于你而言都是枯燥乏味的。
这里确实是群英荟萃没错,确实是被高尖端技术环绕没错,可是有时一个实验十天半月不出结果,或是种种原因导致结果作废,一切要重头再来。每当这个时候你就想把那些碍眼的培养皿全都摔了,最好把科研所也一起砸了。
这种地方待久了一定会变成呆子,另一种意义上的呆子。你这么坚信着。
所以当觉得需要调整心态的时候,你就会去常去的咖啡厅坐坐,买一份甜点吃,这次也不例外。
你站在柜台边刚把心心念念的蛋糕接到手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身后巨大的玻璃门碎掉的声音。
非法闯入的是一群打扮奇怪的人,为首的红发男孩拎着枪大摇大摆晃到柜台前跟瑟瑟发抖的店员说了些什么。
你没在意,管他说了什么,这个时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枪扛到肩上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你的蛋糕。
“那是最后一份黑森林!”你心疼得不行,掉在地上摔烂的甜点却也是没法吃了。于是你抬头看向这位面容奇怪的男孩——他的脸边是一圈密密麻麻的订书针。
“先生,尊重是相互的,我不计较你的朋友们突然打碎玻璃闯进来扰我清净。那么相应的,您也应该赔偿我的蛋糕。”
你据理力争的样子引起了Jerome的注意,他放下扛在肩上的枪,若有所思地盯了你五秒,然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HAHAHA,HAHAHAHA……”
Jerome笑得断断续续,几乎喘不上来气。因为他发现你好像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一枪崩了脑袋。这店里四处弥散的尖叫和恐慌完全不在你的关注点上。如果真的有人现场被枪杀,在你眼里估计也不会比地上那滩奶油重要。
而对于Jerome Valeska来说,比起最开始进来抢走一些甜品的想法,你要更有趣些。
“Sorry,Miss……”Jerome又静静盯了你一秒,确保你已经全部浸在他眼中的绿色深潭里。
红发男孩缓缓朝你行了个绅士礼,接着用他沾着血的手从打碎的玻璃柜里端给你一份新的甜点。
“It's your dish.”
-
在如今的阿卡姆,让狱卒找到当时在咖啡厅偶遇的研究员小姐的牢房简直不要太容易。
Jerome看着好像被房门的铁栅栏割裂成一块一块的你,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你因为他进来的响动转过身,年轻的Valeska一步步上前,轻盈地跳上桌子,蹲在那里由上而下地俯视你,殷红的嘴角扯起一个大大的笑。
“好久不见,Doc。”
他和你离得如此近,近到你看清了曾经没记住的绿色眼睛,包裹着它们的红棕色睫毛根根分明。
近到你发现原来订书针留下的血印已经蜿蜒成了白色的痕迹,却依然触目惊心。
你鬼使神差地拉了他一把。
Jerome栽下来的时候拽着你一起滚到了地上,他躺在地板上将双手举过头顶,任由你垂下的发丝接触他的身体。
阿卡姆黑白色的病服在你身上显得过于大了,像一只布口袋,Jerome不由自主地想着。常年没有自然光的室内生活让你看起来真的像个病人,连你现在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他也依旧觉得轻飘飘的。
你没空思考Jerome在想什么,因为你刚用指尖蹭下他的一只手套,握在掌心拢成长条,再举着那卷布料挨到Jerome嘴边,权当一个话筒。
“提问,”你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叫我‘博士’?”
“Aren't you?”Jerome皱起眉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难道我记错了。哦!研究员小姐毒杀研究伙伴并伪造成自杀的事一定不是你做的。对不对,Doc?”
话音落了,他甚至抽出一只手轻轻在你眉心敲了敲。
Jerome Valeska最不缺的就是疯狂,既然你要疯,他自然乐得奉陪。
你捉住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重新压回地板上,另一只手放开了手套话筒改为撑在他颈侧——这下你整个人都欺身上去了。
“第二个问题,什么时候赔我的甜点?上次的——
不算。”
你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科学讲求严谨,我要一份和那次一模一样的。”
Jerome在笑,你能感受到他喷在你发梢热烈的吐息,和因大笑而颤抖的身体。
笑意是强烈的情绪波动,于是你也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最后泄了半边身体的力气,扑通一声栽倒在他身侧,讲话的语气愉快得像在哼小调。
“Mr.——
感谢您接受‘采访’。”
从那之后你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站在Jerome身边的那个人。阿卡姆的精神病罪犯大规模越狱的那个晚上你从大院门口的台阶上蹦下来,正听到不远处的疯帽匠在跟Jerome说话。
“瞧这一群干劲满满的家伙们。”Tetch也看到你了,他朝Jerome扬了扬眉毛,“你的girlfriend来了。”
你走到近前,朝疯帽匠先生挤了挤眼睛。
Bingo!
好多天后Jerome骑着摩托带你疾驰在哥谭的街头,你坐在后座环着他的腰,金棕色的头发被风拂得像盛开的太阳花。
今天出门Jerome没说要去做什么,你也没问。你只是恰好想起了很久以前被他的枪管打翻在地的甜点,Jerome就将摩托车停在了那个咖啡厅重新装修好的玻璃门前。
于是五分钟前,疯子先生和疯子小姐一起从店里劫走了两块黑森林蛋糕。
Jerome拉住你坐在楼顶上吹风,你看着他塞了一大口蛋糕到嘴里,努力地嚼了很多下后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就是你最喜欢的吗,Doc?”
“Jerome,”你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唤了声他的名字。
对于你来说,蛋糕的价值在于它可以缓解你在研究所工作期间产生的烦躁。不过自从你毒死了你的同事,这些烦躁便烟消云散,你也就不那么喜欢它了。
只是这个原因你不打算说,你想要换成另外一种方式。
你用指尖沾了点奶油,在距离Jerome伤痕累累的额头咫尺间的距离停下来,隔着空气缓缓描摹他的轮廓。
“This is my favor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