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溪Sfa
*就是从0到100%的那个东西。暂时写了甚/宿/伏/夏。各种私设,ooc警告⚠。
*写着写着就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的好感度了草。
伏黑甚尔
0%
在校门口涌出的一群高中生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五条悟。他显然也看到了我,大摇大摆地向我走来。
“你就是新来的对吧?”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毫无礼貌可言。
“看在你帅的份上,第一天就不找你麻烦了。直接送我回家吧。”
25%
按理来说,我的工作只是负责他外出时的安全,可实际情况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陪他看鬼片倒没什么,听他一惊一乍地鬼叫也还能忍受,问题是他非要抱着我而且手还不安分。
“我是因为害怕才这样的,绝对不是想趁机摸你的腹肌。”
而且他说这种鬼话我还不能反驳。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算听话,至少不会随便离开我的视线让我担心。这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那么高的工资可容不得我挑三拣四…
50%
“晚上我要跟朋友一起喝酒,所以你一秒钟也不能离开,因为我喝了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以为这只是他一贯的夸张讲话方式,直到他死命推拒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我不认识你,快点放开我!”这是他扇我的第三巴掌,“等会我就让伏黑来揍扁你这个臭流氓。”
“我就是伏黑,少爷…”
“骗子!我是不会跟你上车的!”
我们僵持了差不多半个钟头,他终于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迷离地望着我。
“你真是伏黑甚尔?”
“真的是我。”
“嗯…”他眯起眼睛,像是在思考我话的可信度。
我真的没有耐心了,哭笑不得地再次尝试把他拉起来。这次他没再挣扎,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我身上。
“我跟你说哦,我要是被骗走了,伏黑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
75%
这天他因为一件小事和我吵架了,犟着不肯跟我回去。我只好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随他到处乱走。
当我们绕到学校附近时,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突然撞到了我。他走得很急,擦肩而过的一瞬,我注意到他袖子下藏着的刀片反光。
身体先脑子一步行动,我上前拉住五条悟就往怀里一带。他还一脸茫然,刀子已经捅到了我的背上。
所幸那家伙刀法很烂,我伤得不算严重。但五条悟似乎有点内疚,觉得那时乖乖跟我走就不会有事了。
“我补偿你吧?”他趴在床边,时不时伸手碰碰我的绷带。
“我只喜欢钱,要不你把你家最贵的东西送我?”
我是开玩笑的,但他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我家最贵的东西…那不就是我吗?!”他瞬间瞪圆了眼,“你不会是想跟我结唔…”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抱歉地朝一旁的护士笑笑。
100%
“怎么说呢,那天我确实只是开玩笑,但这段时间我也真好好想过了。”
“…想过什么?”
“虽然我们身份有别吧,但你一直对我很好,还因为我受了伤,可见你非常非常喜欢我,所以我绝不能辜负你的心意。”
“嗯…这只是我的工作罢了。而且我好像没说过我喜…”
“不不不,你不必掩饰,我已经说过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我,完完全全接受你,明白吗?”
“……”
他一脸认真,让我几乎无言以对了。
“少爷,像你这样高高在上拐弯抹角的表白,大概也就只有我会答应了…”
宿傩
0%
夜里安静得诡秘。
旷地中央是一个古老的祭台。如同往年,傍晚时村民们已举行完祈祷仪式,并供上人类孩子作为祭品。可现已时至午夜,这个孩子既没有被诅咒蚕食,也没有进野兽的肚子。这十分反常。
我确信他拥有非凡的咒力,而这力量可以为我所用。
“你没有别处可去了吧,要不要跟着我?”
我一抬手,捆绑他的铁链便哗啦一声碎裂开来。
20%
“他们把我关在小屋子里,每天都打我骂我,说我这种怪胎就应该去死。”
他拉开腰带,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来。我伸手轻碰,他就疼得直打哆嗦。
“那是你独有的力量,他们太愚蠢了。”
我握住他细弱的腰,沿着那些血痕缓缓舔舐。他有点不自在,但看到变得无暇如玉的皮肤后,麻木的神情里不由流露出几分惊讶。
“只有我才能帮助你,明白吗?”
他看着我,沉默片刻,才犹疑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叫我悟。”
他重新用衣服裹住身体,淡淡地说。
40%
几千年来我见过无数的人类,却只在他身上看到了神子般的灵性与美。
群山环绕下,他裸身在幽碧的湖水里沉沉浮浮,像一副浑然天成的画。
“能不能别偷看啦?”
他坏心眼地朝我泼了几捧水,但都被我躲开了。这些日子他开朗了很多,眼里的神采都光亮了几分。
“你有什么可看的?”
我笑笑,故作不屑地反问他。他答不上来,说句“反正你就是在看”,又自顾自地嬉水去了。
60%
“你知道吗,我的眼睛很特别,可以看穿很多东西。”
“所以?”
“我知道一开始你只是想利用我。”
“嗯。”
“但你现在为我去杀人了。”
“…我是个诅咒,诅咒杀人不需要理由。就算有,那也不可能是为了区区一个人类。”
“你是想帮我报复他们,对吗?”
“我说过了,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他放弃同我争论了,但仍凝视着我的眼睛,固执得让我有些懊恼。
80%
作为半人半诅咒的存在,小鬼确实天赋异禀。此时他正忙着逗弄一只小野兔,因为已经学会如何掩藏诅咒气息,小动物便都不再怕他。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比我更强大的存在,我想。
“要我说,还是作为人的生活更有意思些。”他一下一下顺着小兔的毛,“我们一起去新的村庄生活好不好,反正一般人也看不出你是诅咒。就算被发现了,我们再换个地方就是。”
“…你是想让我屈尊假扮人类?”
我大概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能不能别在意这种事情了啊,我是很认真的…算了,你这种老诅咒除了干坏事什么都不懂…”
100%
我很清楚,如果他选择站在人类立场,就总有一天会以仇恨的目光面对身为诅咒的我。我想我无力接受那样的结局,便生平第一次有了不安的情绪。
“我还以为只有人会做噩梦呢。”
感受到怀里人类的体温,我睁开眼,对上那双在黑夜中露着光的眼睛。他从未和我如此亲昵过。
“你在害怕吗?”他抱紧我,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背叛你的,我保证。”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不必为了安慰我而说这种话,小鬼。”
他使劲摇摇头,捧住我的脸,给了我一个极轻、短促、而又纯粹的吻。
“我爱你,是因为爱你才这样说的。”
伏黑惠
20%
没有人会愿意领养一个不苟言笑的孤僻小孩,这是我很早就明白的道理,也是我思想中的常识。
所以我不该得到他的关注的。可他就那样靠在门边,目光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离开。
这是个苍白到过分的男人,但白这一要素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完美的平衡,非但不显病态,反而生出了一种诡异的美感。
“我可以和那个孩子聊聊吗?”我听见他这样问道。
40%
“我叫五条悟,惠随意称呼我就好了。”
五条先生牵我走进屋里,明明是夏天,他的手却很凉。屋里的光线也暗沉沉的,说实话不太舒服,但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毕竟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他屈膝蹲下,平视着我问:“惠喜欢我吗?”
我感到为难。从没被直接问过这种问题,所以有点羞于启齿。
但我只是点点头,他就笑得很开心了。
60%
五条先生对我很好,从未亏待过我,我说的每一件事都被放在了心上。
但我能为他做的事却少得可怜。他大部分时间不是出门在外,就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能让他开心。
这天我做了饭,忍不住去敲他的房门,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很快房门就打开了,但下一秒我就被拖了进去,云里雾里地摔在了床上。
“抱歉,惠。”脖颈出传来被舔舐的湿润,“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好…”
“什么?”
我对接下来的事还毫无自觉,尖牙穿破皮肤的疼痛就刺得我一激灵。我推拒两下,但痛觉很快就消失了,我像被麻醉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
80%
“所以五条先生是因为需要吸血才带我回家的吗?”
我摸摸脖子上的齿痕,迟疑地问。他正用手指抹掉嘴角残留的血,因为我的话而顿了一下。
“不,我是真的很喜欢惠哦。”他笑笑,露出两尚未收起的尖牙,“抱歉,也许我不应该对你做这种事。”
“不用对我道歉,”我偏过头,视线随意地落在一块木地板上,“倒不如说,我还希望你能多向我索取些什么…”
100%
我原以为我们的感情会止步于这种各取所需的状态,可这晚我睡下后,他却摸黑溜进了我的房间里。
灵活的舌照常覆上颈窝的皮肤,随后却一路向上蔓延到我的嘴唇。我等待的刺痛感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唇舌间的一股腥甜——他刚刚一定喝了那种用于替代真血的、形似血浆的饮料。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他轻拍我的脸颊,结束了这个血腥味的吻。
“我以为你只是想吸血…”
他用食指盖在我的唇上,平日里蓝宝石般的眼睛泛着一层殷红。
“不,今晚我想做一些更有趣的事。”
夏油杰
0%
我被他撂倒在有些扎人的草地上。抓住他的脚踝,可踩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
但也许我该庆幸,至少遭受鞋底碾压的不是我的脸。
“我赢了,转校生。”
他移开脚,俯视着我,得意洋洋地宣布。而我只是默不作声地站起来,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虽说很久没打过架了,但放在以前估计我也只能和他堪堪打个平手。只能说是心服口服。
20%
他叫五条悟,是我在新学校的后桌。
起初我被添油加醋的流言误导了,以为他像个顽劣的恶魔,可事实上对我他只有小打小闹,还远远够不上要避而远之的程度。
“夏油杰,我想吃雪糕。”
“等我从小店回来就化了。”
“我电瓶车借你。”
“……”
我对他的懒散百般无奈,伸手接过他扔来的校园卡和车钥匙。走到教室门口,另一个总跟他厮混的男生拦住了我。
“也帮我带点吃的呗。”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五条悟就砸了个橡皮过来,正中他的脑袋。
“去你的,他只能给我一个人跑腿。”
他单手拖住脸,脸颊的肉被挤压变形,不爽的样子倒还有点可爱。
我看了他一会,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竟然在想他的脸捏起来应该会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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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踩在发烫的跑道上,被太阳晒得就快要蔫掉。体育老师激情洋溢地说完一大段废话后,终于清清嗓子,冲着队伍末尾喊道:“个子最高的那两个,去搬五个仰卧起坐的垫子来。”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对我眨眨眼,“跟我走吧。”
他熟门熟路地带我来到了器材室,这里很阴凉,比在烈日下站着舒适多了。
“小心点,别绊到了。”
他指着地上几根钢管,满脸写着“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好心”。
我点点头表示知晓,准备绕过去,可莫名其妙的还是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前胸贴后背地就撞上了他。
我的鼻尖掠过他侧面蓬松的发尾,他偏过头来,长长的睫毛在我皮肤上扇动。
“我都提醒过你了,”他戏谑地说,“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感到尴尬,连忙退开两步,可他仍看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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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我感到乏困,便趴在桌上小憩。半梦半醒之间,一件校服蒙住了我的头。
我睁眼,见五条悟趴在我同桌的桌子上,和我面对面一起被罩在衣服里。
“干什么?”我迷迷糊糊地问。
他不答话,只把一只手按在我肩上,紧紧抓着,好似滚烫的铅块。他愈发靠近的喘息昭示了他想要吻我的事实。那样轻佻,那样出格,可事实如此。
我彻底清醒了,可身体却如同沉睡般僵硬,动弹不得。
我确信只差分毫,我就会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可他却猛然战栗了一下,似乎有谁在外面敲了他的脑袋。
“又在欺负同学?”
听到夜蛾的声音,他腾地坐起来,像只炸毛的猫,校服被连带着挂在脖子上。
“怎么会,我跟他玩呢。”
夜蛾看看神情复杂的我,又看看心虚的五条悟,将信将疑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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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捉弄。之后他再没干过类似的事,最多的举动就是踢踢我的凳子,要是我还不回头听他讲话,就扯我的衣服或者戳我的背。
这天放学我被他拽去打架了。嘴上说着要我帮忙,但他们两拨人打起来,其实根本就没我的事。
我不想像傻子一样干站着,就去附近小店里买了两瓶冰镇汽水,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等他。
“临阵脱逃!”
我喝汽水喝得好好的,他一巴掌拍在背上,害我差点喷出来。
“根本就不需要我吧。”
我把那罐没开的递给他。他在我身边坐下,掰开易拉环,发出“呲——”的声音。
夕阳映在沁着汗水的脸上,他一捋额前的头发,仰头喝了一口,皱起眉咂咂嘴,“这个味好怪,我想喝你那个。”
“这个牌子的味道不是都差不多吗?”
“那是你喝不出来。”
他不由分说地从我手里抢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我只好拿起他的那罐,抹了把冰凉铝壳上液化的水。
“跟小孩一样,别人的就要好喝点…”
他没理我,舔舔嘴巴,像是在攫取残留的甜味。湿漉漉的红润,让我又无端想起那个未遂的吻来。
竟觉得有些遗憾。
100%
暑假到了。我原本计划做很多事,可现在却瘫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一面又无聊得紧。
我很多天没有见到五条悟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翻来覆去熬到中午,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电话。
“喂——”
听到他懒懒的声音,我坐起身,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难得主动找我玩一次呢。”
“我…嗯,是找你玩啊…”
“去哪?”
我不常出门,思索半天无果,便脑子一热让他来我家里。电话挂断之后又后悔不迭,赶紧下床收拾屋子。
平时家里再乱也没觉得难受,今天却看哪都不整洁。在我即将第七次整理书架时,门铃响了。一开门,五条悟就扑过来,险些把我撞翻在地。
“想我啦?”
他整个挂在我身上,我想扶住他,手又不知该往哪放。好在他很快就放开我,四周看了一圈,就径直往我房间走去。
就如我所料,我们果然还是毫无新意地打起了游戏。他穿了条很宽松的短裤,曲腿坐在我床上时,裤脚几乎落到腿根,害得我心猿意马,很快就输掉了第一盘。
“你也太菜了吧?”
他毫不掩饰地嘲笑我,却注意到了我忽闪的目光。
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润泽发亮。他收敛笑容,显得有些局促。
“杰…”
他吞咽了一下,犹豫地牵过我的手,轻轻滑上他大腿的内侧。我不敢轻易抚摸,谨慎地探看他的表情。可事实上他比我还要心急,热切地拥我入怀,嘴压住我的嘴。我也抱住他,手从衣服下摆钻进去,一点点攀上他脊背的凹陷。
“在想什么?”他气喘吁吁地问我。我摇了摇头,再次含住他像云般柔软的唇。
我们断断续续地缠绵着。他问我喜不喜欢他,我说喜欢。他说那在一起吧,我说好。
直到夜里我们才依依不舍分别。我送他下了楼。
月光游动在朦朦胧胧的天际,黑暗中,他却像白雪一样清晰分明。
“明天见。”
“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