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沙姜
还没放学的时候外面就已经下起了大雨。七种茨头一次这么烦躁自己不爱带伞的习惯,正在讲的数学压轴大题没心思听,中性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里转,他挂念着昨天在巷子里看到的那只流浪猫。
下课了,雨没有停的架势。这场雨来得很突然,很多同学也没有带伞,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怎么回去。七种茨把东西都收进包里,还没站起来准备跑路,忽然一个人用手指关节敲了敲他的桌子:“七种,别忘了今天你值日。”
七种茨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伏见弓弦,拧了拧眉毛:“我今天有事先走,你先帮我个忙,下次我补上。”“不可能。”伏见弓弦手里拿着扫把,也拧着眉毛看着他,他的刘海儿偏短,皱眉的动作看得很清楚。他的眉毛形状生得平缓,平日里配上他温和礼让的微笑,平和地舒展开来,不像七种茨的眉毛天生锋利张扬——但七种茨见得更多的是这双眉毛紧蹙的样子。
七种茨懒得跟他废话,“伏见同学愿意登记我就登记,毕竟你有这个权利,我也不怕写检讨,别拦我。”他把校服外套搭在头上就跑了,也没看伏见弓弦是什么表情。
他一路踩着水坑跑到小巷子里,只看见那只小小猫咪被几个男学生围着。他们撑着伞,似乎很开心地把路边的积水往猫身上踢,猫呜咪呜咪地小声哀叫着,逃也逃不走。七种茨心里暗骂了一声,“都给我滚蛋。”那几个男生看向他,见是同校的,嬉皮笑脸地:“你谁啊?你小子很行嘛——”七种茨不多废话,直接一拳揍向他的肚子。他的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淋湿了,镜片都粘着水珠,“我看不太清,也不想打架,给你个警告赶紧滚。”同行的几个男生都骂骂咧咧起来,猫咪迅速地窜到墙角。
“操,这人有病吧,我们赶紧走,下次再看到你肯定弄死你。”那男生啐了一口,愤愤地说,几个人嘴里不干不净地走了,隐约听到“上次处分还没吃够吗犯得着惹事”之类的交谈。
七种茨下手的那一拳收了力道,仅做警告,不然真打起来他也头疼。他环视一圈,猫咪正在毫无遮挡的风雨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小跑过去,蹲下来轻轻地抱起了猫。猫已经熟悉了他的气味,胡须轻轻抖了抖,往他怀里蹭。七种茨的包里放了猫粮,但是现在下着雨,他得找一个干燥的地方躲雨。
光线一暗,“七种同学,你不值日就是为了在这打架的吗?”茨抬头,又是伏见弓弦那张脸。他打着一把伞,角度倾斜过来,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七种茨的喉结动了动,还是疲于跟他吵架,“我不想跟你解释。”他站了起来,猫咪把头埋进他湿透了的上衣。伏见弓弦目光一扫,淡淡地说:“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把猫带去那里吧。”
七种茨挑了挑眉,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伏见弓弦站在他身边,把伞下一半的空间分给他。
“别忘了拿你的包。”
雨珠打在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盖过了心跳。
fin.
(标题是同名歌曲。)
(半夜会有一些女的造谣自己cp...虽然做饭很难吃但是看在我努力做饭的分上请不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