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在杳。
一份自白
卢修斯视角
我愿为她披荆斩棘,却不愿告诉她她不是单相思。
今天我结婚,也只是结婚。
娶得人并非我喜欢的,而是马尔福家选择的。
没有多喜欢,也不会讨厌。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想是有的,麦克米兰家的那位小姐才是我心之所向。
也可能我最爱的只有马尔福所以才选择顺从。
日后我娶妻生子皆与她无关,她与谁相伴也与我无关,但我希望她不会找到爱的人,这样才能记我一辈子。
算了,还是找个喜欢的人吧。我舍不得看她哭也舍不得看她皱眉,就像那天西里斯频频打翻的黄油啤酒杯,她只是皱了一下眉,我就把持不住。
那个错落的黄昏,我看着我与她的金发交织在一起,我想没人比我们更般配。
我是想娶她的,在无数个夜里我想身边躺着的是她,想早上起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想给她扎头发,想让她一直做个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的小姑娘。
在她甜腻腻的喊我“卢克”的时候我就决定与她私定终身,至少在我心里那一刻她就是我的。
她很想当上级长,为此没少暗自与其他人较劲,她可以为了考试整天抱着课本泡在教室。
美人总是有特权,美人是她特权是我。
她的魔药课一团糟,得益于西弗勒斯我才能有资格在这指指点点“这位小姐,这里是要切片的”
因为喜欢所以甘愿泡在教室陪着她,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暧昧,在昏暗的教室我可以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教她。
她魔药确实没有什么天赋,总是手忙脚乱。
我觉得那时候我对一个人最大的喜欢就是不嫌她蠢,我曾想要个完美的夫人,优雅自持聪明而贤惠,但如果是她,那么没关系。
我喜欢看她手忙脚乱的喊“卢克卢克帮帮我”
我喜欢她。
我曾骗她是在月台对她一见钟情,我也是这么骗自己的,直到有次喝了吐真剂,我才对着厄里斯镜一点一滴的扒出了自己的内心。
注意到她是更早之前,早到我们都没满十一岁,源自远赴德国的一场宴会,飞路粉带来的眩晕感并没有影响到我父亲,父亲的德国情妇热情似火,他们在花园里忘我的偷情,呻吟声越来越大,全然不顾可能往来的宾客,丢人至极。
依稀记得是夏末,空气里槲寄生的味道甜的腻人连带着空气里的那丝糜烂,让年幼的我难以喘息,草丛里躲着不少蚊子,我没被少叮。
愚蠢的老马尔福忘我的偷情全然不顾给自己的儿子施个保护咒,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一直在旁边观望,试图在人来之前制止。
误入眼帘的金发让我想出声打断,可不合时宜的呻吟越发放肆,不远处传来了几个孩子的呼喊声。
“麦克米兰你在哪?”
声音越来越近,我在想施一忘皆空好还是昏昏欲睡更为强烈。
少女并没有读懂我的想法,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跑向远处“在这”
我不敢想她是替我解围还是对此一无所知,那就让我自作多情吧。
时隔多年我也说不清那时是因为她金发耀眼还是她缓解了我的尴尬拯救了马尔福家的脸面,只不过少年的心思早熟自那刻便注意到了麦克米兰家的小姐。
老马尔福并不注意马尔福家的脸面,他把情妇带回家人尽皆知,于我母亲而言是耻辱,与我而言亦是。
“卢克,马尔福家束缚我太多了”
他的金发早已暗淡,面目也被岁月腐蚀,他躺在病床上握住了我的手,那一瞬间我仿佛预感到了我的未来,甚至可以说所有马尔福的未来。
很多年后我才理解他的叛逆,他和我一样逆来顺受迎娶了他父亲安排的人,结婚生子,终于有天明明已经不是孩子,他却叛逆了。
这份叛逆在我已过不惑的中年来的强烈。
在我再次在9¾看到了我的少女 。时隔多年我们都不再年轻,我的孩子都已经到了前往霍格沃茨的年纪。
而我内心的欲望在此刻欲燃欲强。
她依然是我毕生所求,我愿为她披荆斩棘,但却不愿告诉她她并非在唱独角戏。
几年前伏地魔招兵买马,麦克米兰家和马尔福家都在他的选择范围内,我毫无退路,但她可以有。她可以嫁人可以去德国,她可以远离是非,还可以做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恭喜”
听说那天她哭了很久,把能砸的都砸了,我为什么知道?我就在她的后花园,隔着那层玻璃看着她。那天的星星很好看,日出也是。
这也是我能留给她最后的马尔福的温柔。
我想为她披荆斩棘,我想和她结婚生子,我想的东西很多却没有一个能实现。
不后悔是假的,可我没有别的路能走,她在德国的魔法部深受重视,她在自己的路上为自己披荆斩棘,她已经不需要我了。
她和我是两种人,她生在光明心向往之,我存在于灰色地带向往的光明也只有她。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