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Moonlight
*关于那些年我想嫖又没下得去手的高岭之花
*本质是脑洞
*ooc,ooc,ooc
【赤司征十郎】
你觉得赤司征十郎最近有些奇怪。
那位以铁血手腕和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闻名的年纪第一、学生会长、篮球社长、财阀大少爷,最近突然变得如沐春风起来。
别的不说,你身为副会长,虽然跟他共事了不短时间,但也就还算熟人,平时碰见了至多点个头的关系。可是最近,他不管在哪碰见你都要打招呼,有时还要攀谈几句,以及刚才,你不过是咳嗽了两声,赤司征十郎就把空调调低了两度,还朝你微笑着点头示意。
你简直受宠若惊。
啊,难道说,会长他终于意识到你的才能,决心要栽培你了?这可真是不得了,你想着,要是得到那位赤司君认可的话,那我不就简直超级优秀了吗?大概可以吹半辈子的程度了。
这么想着,你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抬头对坐在你对面的赤司征十郎说道:“会长,我会继续努力的。”
赤司:?
赤司征十郎最近有点苦恼。
你最近工作真的超努力。经常东跑西跑不见人影,就算在学生会办公室里见到你,也是埋在一大摞文件里抬不起头来,一副“我很忙,请不要打扰我”的样子,搞得就算是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机会去搭话。
不妙。赤司征十郎看着你呈上来的社团材料和财务报表,在心中想到。他和你并不同班,本来能相处的机会就不多,又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共事这么久关系都不咸不淡,好不容易最近有点增进的苗头,你却沉迷工作无法自拔,搞得在学生会里难得的独处时光赤司也没有和你更进一步的机会。
不过你的工作确实无可挑剔就是了,搞得他都有点闲下来了,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个自己过于自我,几乎不分给你这个副会长任何实权,才导致你发生这种反弹。赤司浏览完毕,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朝你笑笑:“你做的很好,鹤见。”
喜悦的洪水冲撞着你五官的栅栏,你拼命抑制住激动,努力做出沉稳的样子向他鞠了一躬:“承蒙会长青睐,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这副被德高望重的长辈夸奖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啊?赤司征十郎感觉有点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看着你的背影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思考着对策。
对策这种东西有用就好了啊。赤司征十郎推门走进来,发现你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手里握着一支钢笔,乱七八糟的文件堆了一桌子。他慢慢靠近,整理好桌上的东西,看见你眼底的乌青,心中升起一种无奈的感觉。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在你的对面坐下了后,他似发问,又似自言自语道。
没成想你梦里迷迷糊糊嘟囔了两句,竟然回答了。
“因为想要会长的认可……无论如何都想要……”
说完呼吸又平稳起来,没有要醒的迹象。
哎呀,这可真是。赤司征十郎抬手掩面,哑然失笑地叹了口气。说出这种话还真是过分啊,明明一直以来都是我被晾在一边吧。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你的头发,无奈道:“既然这样,那至少对你尊敬的会长稍微好一点啊,别总让他天天变着法子去各种地方偶遇你了。”
【云雀恭弥】
在你今早踩着点走进校门的那一刻,你确信自己从云雀恭弥古波不惊的脸上看出了一点没能合理的把你一拐子抽到墙上的遗憾。
“跟我打一场。”午餐的时候他举着浮萍拐走到你面前这么说,恰好证实了你的想法。
“不——可——以——”你把双手的食指交叉,在面前比出一个X,拉长尾调拒绝道。
“为什么?”云雀恭弥皱起眉。
“嘛,因为那个啦,女性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的浩劫,”你打开便当盒,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里面的天妇罗,“所以这几天都处于战斗禁止状态,你也稍微体谅我一下嘛。”
他“嘁”了一声,表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说:“草食动物果然没用。”
你敷衍地“嗯嗯”了两下,随后问道:“我带了寿司哦,要吃吗,委员长大人?”
哎呀,果然这点最可爱了。你看着他安安静静吃寿司的样子,托着腮想道。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有点凶,但这不是超级好顺毛吗?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在你眼里就是个究极猫科动物。啊,好想养啊。
“不准在脑子里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否则咬杀。”他一拐子挥到你面前,风劲甚至带起了你额的刘海。
呜哇,就是这样!好凶哦,好可爱啊!可惜养不了啊,唉。
本来你以为你和云雀恭弥也就是这种三天两头打一架,有时做做饭友的关系了,直到某天蓝波的火箭筒喜闻乐见地打中了你。
待雾气散去后,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你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的摆设,貌似是一个酒店,而浴室里正传来哗哗的水声。
蓝波的那个火箭筒,似乎是能和十年后的自己互相交换的吧……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正当你犹豫要不要出去走一圈看看的时候,浴室的门拉开了。不算出乎你意料的,里面走出一个男人,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正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在他看清你长相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同时你也傻了。
啊这!这张脸……不就是云雀恭弥吗!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啊!
你仿佛听见自己大脑当机的声音,而对面的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
“哇哦,你看起来很意外?”
你疯狂点头,这怎么可能不意外嘛!然而仍抱着一点侥幸:“咳、我觉得我们应该……可能……也许,不是那种关系?”
他忽然欺身上前,直勾勾地看着你问:“哪种关系?”
救命,云雀恭弥原来长得这么帅的吗?你眼神乱飘,退无可退,心乱如麻,想要集中注意力思考,却满脑子“天哪那我这算饲养成功了吗”这样无用的想法。
云雀恭弥的脸越凑越近,你甚至能感到你们交错的呼吸,你脑子一抽,嘴快地说了句骚话:“今天不行的吧……我生理期!”
他眨了两下眼睛,移开脸嗤笑一声:“豆芽菜。”
你:???!!
“啊,对了,”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你就在一片雾气中消失了。
你又回到了五分钟前所在的地方,蓝波被沢田纲吉抱在怀里,看着你的表情说不出的微妙。里包恩跳到你面前,你从他漆黑的眼里看出几分揶揄,他说:“看不出来你挺不赖的嘛,藤野。”
哈?什么意思?
你愣愣地转头,发现一旁的云雀恭弥神色阴郁地看着你。话说他脸上那是什么?血?不对……口红印???
“胆子不小嘛,草食动物,”云雀恭弥握起银晃晃的浮萍拐,“咬杀。”
“??噫!”你还没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就险些吃他一拐子,只好先狼狈地四处躲闪着。
“等、等等!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喂!”
——与此同时,十年后——
“‘区区国中生而已在大姐姐面前嚣张什么呢——’你是这么说的没错吧?”云雀恭弥掐着你的脸问道。
“啊、啊哈哈……这个嘛……”
你:总之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陀思】
俄罗斯有很多女人都叫做玛利亚,这实在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你看着侍从交给你的卡片上“致玛利亚”的字样,想起了西伯利亚无边的雪夜,夜里的狼嚎和呼啸的风。
以及一个名字长得离谱的人。
你把卡片放进桌上的酒杯里,向身边的人致歉,离开了这里。在你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大提琴刚好奏完一曲。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提着礼服过长的裙摆,高跟鞋很矜雅地敲在大理石地板上,没人知道你心中核爆炸的海啸。你发现原来你这样清楚的记得他的相貌,好像昨日你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傻姑娘,在北风卷地的寒夜里抱着他瘦弱的躯体取暖,眼泪在脸上冻成了冰晶。
你总是很难想起十五岁之前事,仿佛一睁眼你就已经是西伯利亚平原上最好的猎手,和熊抢早餐从没输过。
费奥多尔遇见你时候几乎半死不活,你费了老大劲才把他从死神手里拉扯回来。
可他不是个好人。你救了他的命,他还想着骗你,一开始他甚至都没打算告诉你他的真名,他是对别人说惯了慌的。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阴沟里死掉的老鼠。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听好了,不知道哪来的家伙,你要是再敢骗我一个字,或者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打断你的四肢扔去喂熊。”
还扭断了他的胳膊以儆效尤,效果拔群。
关于这样的事情记住的并不多,因为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觉得他挺不错的。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从认识他开始,你第一次得以窥见这世界的冰山一角。
但他说这个世界不好。
你搞不懂。
他说他有个梦想要实现。
你搞不懂。
他给你取名叫做玛利亚。他说这是圣母的名字。
一年。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直到某一天你回到家里后发现他并不在之前,你都以为你没那么在乎他。然而事实是,他走了之后,世界的色彩也跟着他一并走了。你又是一个人,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这要你怎么接受。在遇见他之前,你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孤独的。
他不会知道你磕磕绊绊了多久才能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站在这里,才能见识到这个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而他出现了,毫无预兆,就像他曾毫无预兆地离开一样,他出现在这里,预备毁掉你的世界。
你洗了把脸从洗手间走了出去,发现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戴毛毡帽的男人。你的脚步顿住了,仿佛面前是万丈深渊。
他朝你伸出了手。
“过来,玛利亚。到我身边来。”
那个寒夜,你把头埋在被子流泪时,他也是这么说的。彼时你拥抱着他的身体,多么孱弱、纤瘦,甚至比不上你强壮,但是异常的温暖。你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有生以来第一次哭了。
你的胸口起伏着,双腿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一瞬间,你觉得自己所见到的世界都是虚假的,而他身后的世界才是最绚烂,最真实的。你根本无法拒绝。
原来你从开始就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