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Moonlight
*看完第四集火速嗑了这对
*激情脑洞,私设有,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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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喂。”
一只凉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轻拍两下。他没有理会。
“喂,我说,看这边啦。”手的主人不耐烦的催促着,但搬运工仅仅分给她一点余光,示意她有事快说。
于是那只手一晃,取走了夹在他双唇之间的香烟。啧,他终于舍得转头,表情烦躁而冷硬,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犯了什么病,非要在难得的休息时间来烦他。他张口,似乎正要说出难听的话来。
然而下一下秒,他获得一个吻。落在他的嘴唇偏右下的地方,轻轻的,像一只蝴蝶停在了他嘴角,温热的呼吸刮过他的皮肤,痒。
他瞳孔微张,本能的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而医生的嘴唇游走到他的下巴,似乎被那里细碎的胡茬扎了一下,同时她的手伸进他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里面的烟盒。目的达成,脸颊上的温存尽散,她后退一步,把那只香烟又塞回他嘴里,隔着镜片,他看见她眼里的狡黠。
她取出一支,点燃,嘴边升腾起一朵橙红色的花,剩下的并烟盒一起又抛回给他。
“嗨依,多谢款待。”香烟的火星跟着她的嘴唇上下晃动。
他说:“无聊。”
医生不置可否,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哼着不成调的歌,游刃有余地涂起指甲油,烟灰落在她的脚尖前面,被细脚高跟碾成一道灰痕。
嘁。搬运工极力地试图忽略掉那残存的、柔软的空气,然而愈不去想就愈觉得烦躁,他掐灭了烟,跨上他的摩托。
“你去哪?”
他转过头,发现她很自然地坐到了后座上。
“下去。”
“你还没回答我。”
“与你无关。”
“当然跟我有关——我要跟你一起去,”她仰头翘起右手五根指头,鲜红的指甲在霓虹灯下熠熠生辉,理所应当地说,“你要是也不知道去哪,就带我兜会儿风吧。”
“有美女在后座上可是能促进车技的哦。”
搬运工望她一眼,发动引擎。
“那你可要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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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立体机动摩托。
搬运工看着她扶着墙壁干呕一阵,从外套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吞下去,踩着高跟鞋的小腿摇摇欲坠。
“你知道从那种高楼上摔下来脖子是会咔嚓一下断掉的吧?!”她怒目而视。
“所以我让你千万要坐稳了啊。”他的表情在说你自找的。
他猜到她接下来要说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有女人缘的,脸再好看也没用,而他会回敬她一个不屑一顾眼神,或者只是简单的一声冷哼,总之是一场短暂而不可避免的拌嘴。
但是在她微张的嘴唇间飘出刻薄字眼的前一秒,传来轰隆的机械运作声,自他们的头顶上,新干线呼啸而过,驶向真正极乐的乌托邦。不管看多少次,这流光溢彩的人造极光都会使人惊叹。
这一刻,新干线正好,聚集的人群正好,耳边若有若无的音乐声也正好,气氛开始难以避免的变得有些罗曼蒂克。
一个柔软的,让人不忍打破的甜美语境。
医生轻耸了一下肩膀,他感觉到她的睫毛飞过来对他说“那好吧,既然如此……”,眼球又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面前那家花店,女店主把娇艳欲滴的玫瑰摆在门窗前。
“不买一束给我么?”
“没那个闲钱。”
“一支都不买?”
“……”
“好吧好吧。”她微微叹口气,很无奈的样子。
音乐声越来越来大,人潮向前方的广场涌去,广告灯牌上巨大的妆容精致的和服女郎朝他们微笑,他不是很喜欢,也许是因为巨物恐惧症,也许是因为恐怖谷效应。
她的肩膀和脚跟着音乐摆动起来,胳膊肘撞他一下:“去跳舞吗?”
他瞥她一眼:“我不做无意义的事。”
“诶?所以说是不会跳喽?”
他发现她心情确实很好,好过头了。
“那好吧,”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把双腿交给流动的人群,“要记得等我哦。”背影被挡住,淹没,直至完全消失。
谁要等你。他这样想,预备马上就走。然而这时在距他右手五米远的地方,一个求爱失败的男子,正把刚买到手的新鲜玫瑰狠狠的塞进垃圾桶里泄愤,烫金的包装纸顺着风攀升到高处,又落下来,飘过他面前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他随便翻弄两下就把它塞进口袋里,为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心烦意乱,于是本能地想来一支烟,摸出口袋一看到皱巴巴的烟盒,立时想起她嘴唇的柔软。好,他认命地放弃,决心以后都不再抽这个牌子的烟。
于是又掏出那张纸,凭借模糊的记忆想把它折成青蛙小船千纸鹤,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找点事做。然而他倚着墙(有时也蹲下来)花了十多分钟,最终得到一支玫瑰花。
这太蠢了,幸好她没有看到。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他旋即便明白了自己这难以名状的烦躁不安,不过是因为她不在身边。
耳边的音乐声忽远忽近,空气是沉重的烧焦电路的味道,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鼻尖钻进消毒水混杂着香水的气息,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脱了外套搭在肩膀上,额头上有些许汗水,伸手取走那只纸折的玫瑰。
“真是的,这也太寒酸了吧,搬运工先生?”
她的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飘飘然,把纸玫瑰别在了发间。
“不过看在你还记得等我的份上,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