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咸鱼煮粥
只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就足够啦。结局并不重要。
「他回来的时候会带着戒指和满身的荣耀勋章,迎娶曾经的公主、如今的新娘。」
*是夏彦个人向,偏慢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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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彦在很久以前就是个乖孩子。你说什么他都会听,就像你骗他柠檬是甜的、花椒是咸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你。他寄养到你家时已经懂得记事和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于是他会很乖。
所有听话的小孩都是害怕着什么。夏彦害怕抛弃和别离。所以你出门上学,他一定要和你一起出门。不然他一定会抢先在家门的岔路口安静地等你,直到你来了他就冲你露出一个笑,软乎乎的甜蜜流淌其中。
基于寄人篱下的背景,哪怕你和父母都待夏彦如家人,他仍会觉得不安。于是父母拉起你们俩的小手,把他的手郑重地放进你的掌心,告诉你们要好好相处。你一边做着鬼脸想着即使你们不说,夏彦也会是我的家人,一边疯狂点着头,唯恐对面年纪还小就已经清秀的夏彦反悔。
小时候你们读故事书,说好他读前半段,你读后半段。不过夏彦总是会把整个故事一起读完,因为你总是不认识几个字,通常都是撒着娇让他干脆点读完蒙混过关。于是你只负责分配故事里的角色。
“夏彦,我要当仙女教母~”
“不当灰姑娘吗?”夏彦不是很理解,明明所有的小女孩都会渴望成为公主,哪怕这位公主前期经历了磨难,但只要结局是美好的,玻璃心的女孩子们都会欢喜。
你提着粉红色的纱裙裙摆转了个圈,自恋狂似的在镜子里对着自己左看右看:“本来想做公主的,但是仙女教母有魔法,于是我就可以保护夏彦啦~”
夏彦沉默了一会儿,而你只顾着看自己的新裙子却忽略了他的神色,不然就一定能看见他眼睛里的认真:“不对,应该是我来保护你。书里都写着,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听得出接下来的话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你当公主,那我就当仙女教母好了。我应该保护你。”
“欸?那你当骑士好了!仙女教母是女生啦!”
“啊,可以。那么现在,饿着肚子的骑士能不能和公主一起下楼吃饭呢?”
于是你假装高贵地搭一只手给夏彦,然后一秒破功哈哈笑出声来,夏彦也忍不住笑,你们俩互相看着对方。在楼下饭菜的香气里,两个孩子在楼上嘻嘻哈哈滚作一团,笑容像火焰,烧静了其余所有记忆,只留下这一段留作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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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初中,你仿佛第一次知道男女有别,开始慢慢疏远夏彦。他不再是你可以随意靠近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而变成了青梅竹马的清秀少年。班里的同学知道你们这层寄养的关系,会打趣着让你去和夏彦告白,说着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你和夏彦只是好朋友,是家人。你们可以一起分享喜欢的游戏,互相作弊打小抄,但你们不可能会爱上彼此。因为太过熟悉,你们在对方眼里早就没有了恋爱的神秘感。所以你只是反驳:“才不会呢。我不会喜欢夏彦的啊。”
夏彦恰巧此时从门外推门进你的班级,朝你晃晃手里的白桃气泡水,在班级同学吵嚷的嬉笑声中把你在夏日里汗湿的鬓发撩到耳后。而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发小无微不至的关心,末了把同桌分你的西瓜再分给夏彦一半,美其名曰好东西要分享。
于是你们在只剩下五分钟的午休时分冲下四楼去小花坛,两人背靠着背啃西瓜。四分之一的西瓜不多,但胜在甜得发腻,像棉花糖里夹了融化的巧克力,尝一口就黏黏腻腻流淌到心里。
“夏彦,你别听我同桌和我们班那群傻子说话,我们俩只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才不会是恋人那种关系呢!”你气愤于同学们对夏彦和你的恶意猜测,声音都高了几分。
夏彦默不作声地抢在你下手前用叉子插中最后一块西瓜,满足的放进嘴里。齁甜的汁水爆裂在嘴里,像同时嚼了几大包西瓜味的跳跳糖。
他轻微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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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饭桌上宣布有了喜欢的男孩子时,夏彦只是把最后一块可乐鸡翅夹进你的碗里,嘴里嘟囔着问遍了所有关于那个男孩的信息。你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举起纤细的手臂给他看,叫着不要再让你长胖啦。
父母晚饭后要出门去实验室,只好留夏彦和你两个人在家。你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逗得父母哈哈大笑,而夏彦摆着胸脯保证他一定会照看好你。你不满地扯着他的脸告诉他你今年已经15岁,才不需要人照看。
夏彦去厨房洗了苹果,你和他一人一个,就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外加喀嚓喀嚓啃水果。你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问夏彦要不要去看你暗恋的男生,而他懒散地躺在阳台的垫子上明确的拒绝你说不要。
客厅的电话响了,你跑下楼去接。夏彦就躺在阳台上,身下是软绵的垫子,眼中是浩瀚的星穹。他啃了口苹果,呛住了自己,于是一边坐起来拍着刺痛的肺和喉咙在心里骂着苹果酸得出奇,一边把眼角咳出来的泪水擦净。只是这痛感太过于深刻,让他再也不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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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彦最近执着于给你送酸溜溜的东西。从西梅到了橙子,现在直接换成了柠檬。你无语的看着面前的柠檬茶柠檬蛋糕柠檬切片,犹豫着想开口他是不是穷得只能买柠檬,但看着他一脸认真等着你吃的样子就闭了嘴。
“夏彦,我们能不能换点甜的东西?”
于是第二天夏彦送来了蛋糕。你刚想庆幸终于拜托了酸味魔咒,下一秒就看见这份蛋糕的样子诡异得让人无法下口——一块破碎的心形蛋糕,切口处还有明晃晃的鲜红色液体,你尝了一口,是草莓酱。
啊,救命。你在心里哀嚎,琢磨着下嘴的地方。夏彦也伸出手指头来沾了一点草莓酱送入嘴里。你苦着脸,他也苦着脸。“酸。”他说。
啊?你低下头看着这回腻得可怜的蛋糕,决定善心善意地微妙提醒他去医院检查下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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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某一天——当然,你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具体日期——父母突然打来了久违的电话。只不过内容对你来说的确有小小的震惊。
夏彦要去首都大学了。
你有点手足无措,虽然仍为他由衷的感到高兴。但也正是在此刻你才清楚的意识到原来你的青梅竹马是如此的优秀。无论是学业还是样貌,甚至连性格都像夏日的冰西瓜和晚霞,甜度和温柔都恰到好处。
他坐在窗台上看书。你冲进去朝他大声嚷嚷着快下来,他只是略带歉意地弯弯唇角,眼睛里是亮的透明的笑意。好,我一会儿就下来。刚才是在想问题。他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你突然有点落寞,但这只是细微的,不足以为道。所以你对夏彦的关心与自豪就更是冲淡了这一点略微的不快。但夏彦是细心的人,他笑着调戏着你,喊着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的绰号——华生。
他热衷于解密,而作为好兄弟,你是一定要支持他的。于是他成了你的福尔摩斯,你成了他的华生。你们从小一路长大,就像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旅途,虽然遥远不知尽头,但还是并肩着一往无前。
你们都是对方的独一无二,是专属限定。
于是夏彦凑近了点,鼻尖抵着鼻尖,眼神很柔和,像夜幕下的大海,温柔连绵起伏。
——“等我啊,我的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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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里一定很炙热,滚烫的火舌舔食着夏彦裸露的皮肤。会有多严重的烧伤?你都不敢想象,只知道他不要死。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后续。
就像那个夏天,你把额头也轻轻凑过去,在夏彦呆愣的目光里说了声好。
「 我答应你。」
—— 他回来的时候会带着戒指和满身的荣耀勋章,迎娶曾经的公主、如今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