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梧忘
终于摸完了!!!!
摸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了……
管他的,反正左马一复婚,快乐就完事儿了!!!
以后可能会不定期更新点复婚后的日常吧,生活已经如此艰苦,应该多嗑点糖!
他们互相信任,他们互相理解,他们互不原谅,他们互相爱着。
碧棺左马刻找到山田一郎的时候,他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泥水里,浑身是伤。大雨飞快地稀释着他身上鲜红的血迹,在肮脏的地面上四处蜿蜒。
这个画面对于碧棺左马刻来说,过于刺眼,也过于绝望。于是在那一瞬间,他的意识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停止了。
落入地面的雨滴滞留在半空中,四周一片寂静。脚下升起了一个陌生的舞台,前方不远处还有一个显眼的按钮。
“左马刻先生!求你了!不要按下它!”
脚被人死死地抓住了,好像是一郎的声音。
“左马刻先生!求你了!要是按下它,我的弟弟们就……”
无视。挣脱。一定要按下那个按钮!
“左马刻!住手啊!”
按下按钮……之后?
“你来做什么!我不会回去的!”
另一个声音。是合欢啊,可是她的样子有点不太对劲。
“言叶党提倡的理念是多么美妙啊……我要加入她们!”
为什么?!
“他是这么告诉我的……一郎啊……”
……
“哗啦啦……”耳朵里重新灌满了雨声,视线也渐渐清晰,碧棺左马刻看到山田一郎仍然躺在地上,嘴里吐出微弱的呼吸。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背起来,平日里坚强倔强的少年现在却脆弱得像樽透明的玻璃制品。
“不要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啊!”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不知道胸中这份积压已久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愤怒,痛苦,悔恨,失望……它们互相纠缠互相传染,最终变成了一个噩梦般的怪物。
“给我醒来!山田一郎!”
背上的少年却没有发出任何回音。
入间铳兔在病房门外见到碧棺左马刻时实在是大吃一惊,他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狼狈。
他浑身都湿透了,坐在地上叼着一根被打湿了怎么也点不燃的香烟,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滴着,脸色苍白得可怕,那双漂亮而凌厉的眼睛此刻正无神地盯着某处空气发呆,攥着打火机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发抖。
“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这是碧棺左马刻见到入间铳兔后的第一句话,声音从喉头里挤出来,微微颤抖,说完之后自己又仿若自嘲地一笑:“我在说什么傻话……”
“你先冷静一下。”入间铳兔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来递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发生了什么事?”
碧棺左马刻接过烟盒,却没有马上打开,只是用手指细细地摩擦着包装的纹路。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似乎比往常更加沙哑低沉:“我现在冷静得很啊,从来没这么冷静过。”
他从来没这么冷静地思考过山田一郎要是死了要怎么办。无论是从前交往的时候,还是决裂以后,他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名为山田一郎的炽烈红色,理所当然地应该跳动在他的世界里,不管他的世界后来变得怎样的黯淡无光。
这种固执地坚持,哪怕在他记忆缺失后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改变了,连合欢也消失了,他也没有质疑过,而之后寻找不到山田一郎的那种心悸看来只是一次尚未被意识到的试炼,他差点失败。
二十五岁的碧棺左马刻从来不相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他人生的主题似乎就是不断地失去,失去,直到一无所有为止。尽管如此,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悲惨,他的血液里流淌的愤怒和叛逆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被夺走,一次又一次,哪怕遍体鳞伤,他也会反抗到底,这是他义无反顾选择的活法。
但是就在今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得到过非常珍贵的礼物,他把他弄丢了,但潜意识里依然确信他还在某个地方。对于碧棺左马刻来说,活着是呼吸,山田一郎的存在如同空气。
山田一郎只是受了一些外伤,外加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医生只是嘱咐说要好好休息,年轻人很健康,会恢复得很快。
“我可以把他带走了吗?”
“可以……但是留在医院不是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吗?”
“我会照顾好他的。”碧棺左马刻望着还在昏睡中的少年。
在他醒来之前,在我们互相讨厌之前,我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告诉他,我很想他。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对不对?”山田一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碧棺左马刻的手仍然扶在他发烫的额头上,在他发愣的那一瞬间,山田一郎已经把他的手拍开了。
“不要你管我,我还没有弱到那种地步!”山田一郎把脸扭到一边,细碎又柔软的黑发遮住眼睛,看不清楚表情。
“啧!谁要管你!”碧棺左马刻扔下这句话就摔门出去了。
山田一郎听到了他怒气冲冲的脚步声,以及第二次巨大的摔门声,是很符合碧棺左马刻的出门方式。
山田一郎重新倒回床上,身上的伤隐隐作痛,但他现在却无暇顾及。
恢复记忆的左马刻和记忆缺失的左马刻的差别,就是25岁的左马刻和23岁的左马刻先生的差别,就是19岁的山田一郎和17岁总在仰望的山田一郎的差别。
前几天的事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关于过去的梦,虽然他努力地告诫自己不应该怀有期待,但仍旧无法拒绝那种久违的温暖,自欺欺人地以为那是两年前自己无比尊敬和爱着的左马刻先生。今天终于,梦醒了。
他无法憎恨左马刻,他知道当时的一切都是中王区的阴谋,而左马刻很有可能是怀着和自己同样的不能输的理由在战斗,所以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理解并接受,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如果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这两年他一直活在这样的后怕与阴影中,那么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左马刻。
对碧棺左马刻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不会忘记山田一郎对合欢所做的事,尽管他知道那个坚强而隐忍的少年肯定有苦衷。
这就是打在山田一郎和碧棺左马刻之间的死结。他们互相信任互相理解,他们对彼此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他们可以为对方拼上性命,但他们的性命却早已不属于他们自己,而属于他们发过誓的一定要保护好的人。他们把对方视若另一个自己,可是他们绝不会为自己牺牲任何别的人,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默契。
他们是这样的,互相信任,互相理解,却又互不原谅。
碧棺左马刻回来的时候,山田一郎正裹着被子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最新的番剧,表情认真而严肃,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回来。这个场景对于碧棺左马刻来说实在是过于熟悉,一下就刺激痛到了他的某根神经,他对着山田一郎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烦躁:“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山田一郎闻声转过头,刚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却看到对方赤裸的上身多了好几处紫红的淤青,刚脱下的白色衬衫上也沾了不少血迹,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时语塞。
碧棺左马刻也好像根本没在等什么回答,随便踢掉脚上的鞋子,拎着毛巾就进了浴室。
山田一郎的耳朵里灌满淋浴器的水声,怎么也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动画上,眼睛不时瞥到地上那件染血的衬衫,异色瞳里的阴影越来越深。
十分钟后,碧棺左马刻从浴室出来时,一切和刚刚没什么区别,山田一郎仍然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长长的刘海搭在额上,异色瞳里反射着屏幕的亮光。
只是桌上多了一杯水和一个小药箱。
碧棺左马刻不想承认自己看到这两样东西后心情稍微有点愉快了,于是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板着脸在桌边的沙发上坐下,装作不经意地拿起桌上的水,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碧棺左马刻看到了山田一郎偷偷望过来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哇!我倒给自己喝的,真不要脸!”山田一郎意识到自己的偷瞄被发现后,耳根迅速变红,慌慌张张地大声说。
“哈?”碧棺左马刻差点把刚含到嘴里的水吐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一副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的气势。
“那我现在吐给你?!还赖在老子家的小鬼在说什么屁话!”碧棺左马刻暴怒,完全忘了刚刚是谁回家发现山田一郎还在时,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马上会回去的!”山田一郎也梗着脖子回应道,但语气又立刻变得认真起来,“但是走之前,我想要和你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果然也是这么想的吧……”山田一郎苦笑了一下,“我曾经想过要在舞台上用battle和你做个决断。”
“那样做不就好了?”碧棺左马刻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如血的赤瞳漫无目的地望着天花板,还很湿润的头发在发梢汇聚着小水珠,有几颗滴到了脖子里,凉凉的。
“但是我今天想了很多……”
电视机里的动画应该是放到了某个高潮部分,碧棺左马刻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在高燃的背景音乐下说道:“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打倒他们的!”
“你恨我吗?”
山田一郎的声音很轻,差点被淹没在动画的配乐里。碧棺左马刻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两个人保持着沉默,电视机里的声音回响在整座屋子里,山田一郎的那句话就像一团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一整天就在想这个吗?”碧棺左马刻终于开了口,低下头来望着少年坚决的表情,心里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正在开裂,一点一点,即将坍塌。
“不是的。”山田一郎乖乖地摇了摇头,“也想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那么你觉得呢?”
“你还是在恨我吧?看我的眼神,叫我‘伪善者’之类的……”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我真的是伪善者吧,我问过自己如果当时站到你的位置上,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明知道合欢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还任性地对你提出那样的要求,结果也只是考虑到自己罢了……”
“你……有没有对合欢说过些什么?”碧棺左马刻突然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对合欢?说过什么……”山田一郎困惑地皱着眉头,认真地回想着。
“你没有和她说过中王区的事?!”
“我为什么要和她说中王区的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体上都是在聊你的事吧……”山田一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你恨我是因为合欢对不对?说起来那场battle明明是你赢了,为什么合欢反而去了中王区?”
“哈哈哈哈哈哈……”碧棺左马刻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山田一郎只听到“砰”的一声,笑声戛然而止,左马刻一拳狠捶在桌上,发梢的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到上面,仿佛震碎的余波。
“左马刻?!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碧棺左马刻往后退了两步,重新跌回沙发里,随手抓了掉在身边的毛巾盖住头发和眼睛,声音疲惫又痛苦:“我想……静一会儿。你别走!”
“嗯……”山田一郎沉默着关掉了电视机,屋子里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寂静,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山田一郎注意到左马刻的脸上突然有了一道透明的痕迹,从毛巾底下一直延伸到他漂亮的脖颈。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碧棺左马刻终于有了动静,他伸手拿开了蒙在头上的毛巾,转过头来望着山田一郎,眼圈有些红,微张着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本来感冒还没好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山田一郎此时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碧棺左马刻站起身,走过来把山田一郎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舒展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山田一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左马刻仿佛终于安心下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左马刻先生”。
碧棺左马刻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呆呆地望着睡梦中的山田一郎,有些不知所措。
一瞬间,他们所有的过去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碧棺左马刻顿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不管对于合欢还是对于山田一郎,一边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好所有人,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做到。
“对不起,一郎。”他在心里说着,剥开少年的额发,俯下身去亲吻了他的额头,“原谅我。”
第二天先醒来的山田一郎立刻发现自己一晚上都被人抱得死死的,难怪昨天晚上会觉得呼吸不畅,甚至做了一个被人绑架的噩梦。山田一郎低头望着拱到自己胸前的白毛,正想着那张小小的沙发怎么能挤进两个一米八的男人,下一秒,他就被左马刻连人带被子拖到了地上。
“艹?!”后脑勺的疼痛直冲脑门,碧棺左马刻几乎是瞬间清醒,睁眼就看到上半身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山田一郎,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
“早上好,小鬼!”碧棺左马刻说,想也没想就飞快地亲了一下山田一郎的嘴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山田一郎由慌乱转为震惊,再由震惊逐渐变为惊恐,千变万化最后总结为一声“左马刻,你脑子摔坏了!”响彻整个世界。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误会我?”刚刚从早上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山田一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望着正在煮咖啡的左马刻,异色瞳跟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转过来,又转过去。
“嗯。”碧棺左马刻答应着,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但指尖的颤动还是差点让他打碎一个杯子。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连水声和杯子都能碰撞出回声,时间仿佛已经停滞,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碧棺左马刻终于听到了山田一郎的声音。
“我就知道是这样!”山田一郎平静地说,好像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左马刻比我之前想象中的要笨嘛!”
“……”
咖啡煮好了,碧棺左马刻走到山田一郎旁边帮他把杯子倒满。山田一郎闻着咖啡的香气,听到左马刻的声音和咖啡一起流淌出来,“对不起。”
“嗯?”山田一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碧棺左马刻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但是那双隐藏在银色发丝间的血红色眼瞳仍然被悲伤和痛苦填满,山田一郎觉得心里闷闷的。
“不用原谅我。”碧棺左马刻说了一句违心的话,伸出左手地揉了揉山田一郎的黑发,指尖贪婪地想要记住这份温度和触感。
“突然在说些什么啊……”山田一郎站起来,伸出拳头按在对方的胸膛上,“我没有恨你。”
“骗人。”
“至少现在没有,真的。”山田一郎收回拳头,又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错!”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和解了,和山田一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轻小说里和动漫里的和解总是那么曲折又扣人心弦,相比之下,他和左马刻却是如此平淡无奇,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太真实。
“果然还是应该互殴两拳以示尊重吗……”山田一郎看到漫画的主人公一拳打向改过自新的挚友,两人心意相通和好如初时碎碎念道。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山田一郎伸手去摸索桌上的手机,眼睛一点也没有离开漫画,习惯性地说完万事屋的开场白后,耳边听到的是碧棺左马刻的声音时,身体一哆嗦,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今天下班后我来接你,不要有其他安排,知道吗!”
“可以,不过……有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山田一郎呆呆地挂了电话,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他和碧棺左马刻虽然已经和解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好像过了两年,连正常的相处方式都找不到了,这几天更是完全没联系过。
突然来找我干什么?再说他是这么会保持神秘感的人吗?
于是整整一天,山田一郎的脑子都被这件事占据,完全没有好好工作!
终于到了晚上,左马刻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亮起,山田一郎抓起手机就飞奔下了楼。
“上车!”碧棺左马刻简短地说了两个字,修长的手指有些烦躁地敲在方向盘上。
“我们去哪里啊?”山田一郎乖乖上车后随口问道,但是身旁的横滨黑道面无表情地发动了汽车,一言不发。
果然还是很尴尬。
碧棺左马刻在一家高档餐厅订了晚餐,但是两人间尴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晚饭以后,这似乎让左马刻更加焦躁不安。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把车停到路边,借着夜色的遮掩终于问出了口:“一郎,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嗯?”山田一郎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心头一慌,开始胡言乱语,“什么关系……吵完架后和好的朋友?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死死地堵住了。左马刻的吻炽热又绵长,从山田一郎的嘴唇一直移动到脸,耳垂和脖颈。山田一郎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只有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碧棺左马刻却突然放开了他,右手还搭在他的后脑勺上把他拉向自己。
“好朋友之间会像这样吗?”
“不会……”
“亲兄弟之间会像这样吗?”
“不会……”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恋……人……”说完这两个字,山田一郎双手捂脸,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碧棺左马刻终于心情大好,笑着放开山田一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抛给脑子还处在宕机状态的山田一郎。
“给你的!”
“什么东西?”山田一郎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会儿,慢慢地打开,一对精致耀眼的红色耳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耳洞还在吧?”碧棺左马刻温柔地撩起他耳边细碎的头发。
“嗯……”
“之前那对你肯定扔了……”
“我没扔!”山田一郎立刻接过话,感觉到耳边的手一滞,转过头正对上左马刻意外的眼神,慌忙补上了一句,“毕竟还挺值钱的吧……”
“……”
碧棺左马刻满意地看着山田一郎耳垂上引人注目的红色耳钉,终于放下心来。
“好了!那我们现在回横滨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事吧!”
“刚刚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完啊……”
我的少年,终于又属于我了。
碧棺左马刻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没有告诉山田一郎,虽然他一直问了好多次。
那就是关于记忆缺失的原因。
那天,热心市民小马正嚣张地走在横滨西区的马路上。
“喂!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满面愁容,肯定是有不顺心的事!”
“哈?”
“我可以帮你消除烦恼哦!”
“少他妈烦人!滚开!”
“小哥心里有没有最美好最想珍惜的时光呢?如果时光倒流,你想回到什么时候?”
“……”
“小哥等下看着这个水晶球的时候,要在心里默念要回去的时间段哦!”
“……”
结果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记忆倒退了,回到了过去,其他什么都没有变!这他妈的算哪门子时光倒流!
碧棺左马刻现在就很想砸了那家黑店。
不过,如果再给碧棺左马刻一次机会,虽然觉得傻到家了,他也许还是会走进那家莫名其妙的小店吧。
无法真正做到时光倒流,无法真正回到那段他曾经最珍惜最怀念的时光,但以此为契机,23岁的碧棺左马刻带着他,朝着向往的未来迈出了第一步。
刚刚睡醒的山田一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露出世界上最灿烂的笑容,眼睛像耳垂上的红色耳钉一样闪闪发亮。
“早上好!左马刻!”
再来一次虚假的时光倒流催眠可能不太管用了。
忍不住把山田一郎按在怀里的碧棺左马刻在心里想。
毕竟现在,也是我最珍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