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鹤赫荷河
看aji当着gkt的面吃草莓蛋糕还不给他吃的那期月刊有感
考了,但没完全考.jpg
碱团内互动有,星奏馆宿舍互动有。一燐一无差。
天城一彩和白鸟蓝良出门逛街,实际上只是蓝良去逛街,而一彩只负责坐在阴凉处的长椅上,帮蓝良看着东西。
因为要去排eden新专发售的队伍,随身拿着太多东西会削弱抢专辑的战斗力。阿彩一般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嘛,那你帮我拿一下这些周边,随便去这条街上逛逛,买点冷饮什么的,差不多到三点钟再回来就行。
匆匆叮嘱完这些话的蓝良头也不回冲进a店里,加入了那条长长的、一路排到楼上去的队伍。一彩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突然有点茫然失措。
接下来要去做点什么?
红色鬈发的少年站在阴凉处——特意被礼濑真宵好好叮嘱过作为偶像要保护皮肤避免晒伤——四下打量,es大楼外这条商业街他来过不少次,几乎都是被蓝良带着来买周边买衣服,从未自己主动去探索。此时一切五光十色对他而言依然显得陌生又充满吸引力,仿佛格雷特与汉塞尔推开糖果屋大门,琳琅满目间一时踌躇不前。
那就在这里等着蓝良吧。这么决定着,他拎着袋子跑去买了冰水,随后就乖乖坐在长椅上看周围的人。有人捧着一盒热气腾腾的章鱼烧坐在了他旁边,大把撒上去的木鱼花和海苔蘸着浓郁的沙拉酱,被竹签颤颤巍巍连着一个硕大的章鱼烧挑起来。天城一彩完全被这种前所未见的新鲜食物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盯着那只随着竹签缓缓上升的章鱼烧下意识张开了嘴。
突然有人从他身后一把揽过来,食指和大拇指屈成一个环,是用来圈住小狗嘴吻的手势。一彩当下一套天照大神拳条件反射打回去,高速的拳头被稳稳挡下,身后的人对他露出熟悉的略带着讥诮的笑容。
“哟,这不是咱的弟弟同学,怎么,是想吃东西没带钱吗?”
他们两个人转瞬间的交手早把一旁的路人吓跑了,因而天城燐音非常自然地坐到了路人给他腾出来的长凳上。
“哥哥!”一彩反而暂时放弃了章鱼烧,很自觉地把一堆手提袋往自己这边拢了拢,给天城燐音腾位置。他想张嘴说点什么,天城燐音早有预料,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成功把一彩每日一句“哥哥我爱你”堵在了喉咙里。
“哟西哟西哟西,真乖,”天城燐音像对待小动物那样大力揉了揉弟弟的红色卷毛,“所以弟弟同学刚才在看什么?”
一彩用尽了他能想到的形容词,试图给自家哥哥描述所谓“挂着长长的木屑、蘸着白色酱汁、颜色像剥皮浆果”的食物。幸好天城燐音比他早来城里几年,总算靠着多出的社会经验理解了他的意思。
“那个叫章鱼烧(たこ焼き),”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童年时带着小小的一彩在森林里辨认果子的时光,也是这样怀有无限耐心地、一点一点毫无保留教给他,“ta-ko-ya-ki。”
一彩专注地盯着他的口型,认认真真跟着重复了一遍,嘴唇张成o型发音的样子可爱又笨拙,“唔姆,是ta-ko-ya-ki。”
“せやな~*”天城燐音没忍住接了句关西腔,还是曾经和椎名丹希一起组队当偶像时随口学的。天城一彩听不懂这样奇怪的发音,也鹦鹉学舌了一遍。
“这个不要学!”天城燐音敲了下他的脑袋,站起身往街心方向走,“咱记得这条街上确实是有买章鱼烧的店,走吧弟弟同学,刚好咱也有点饿了。”
买章鱼烧的钱是一彩付的,坚持要给哥哥展示一下自己最近学习携手空间的使用方法本当上手的少年特别骄傲地展示了一下专属于他个人账户的L$,“哥哥你看,我现在也在逐渐变成更好的偶像了。”
天城燐音只是看着他的弟弟发呆。现做章鱼烧的小店直接把章鱼烧的炉子摆在了橱窗里,而从没见过这种有趣食物的一彩紧紧趴在玻璃窗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炉子上从面糊变成圆球的章鱼烧,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在欢快摇摆。
应该带着他一起出来的。天城燐音突然想到,不该把他的弟弟一个人丢在那个封闭、压抑乃至于窒息的地方,不该擅自替他做好决定,而剥夺了他同样观察世界的权利。
章鱼烧做好了,看够了章鱼烧制作过程的一彩转过头喊他回神,眼睛还是亮亮的,像永不熄灭的星辰。
天城燐音咳了一声,勉强把自己在弟弟面前的失态掩饰过去,又摆出了游刃有余的大人架子。
“弟弟同学,需不需要咱教你怎么吃章鱼烧?这可是进城以后才会有的好东西,”他顺手从一彩的手里拿起竹签,挑起一颗章鱼烧,均匀裹满了木鱼花和沙拉酱,吹了吹还在冒热气的外皮,“看咱这样,然后......”
一彩跟着他的示范几乎同步挑起了一个刚出炉的章鱼烧,还没等他说完话就“啊呜”一口咬下去——看得出来是真的很馋。裹在面糊里滚烫的酱汁与馅料一股脑涌出来,把冒冒失失的人狠狠烫了一下。
一彩被烫得立刻缩回了舌头,被咬开了一个口的罪魁祸首掉到了地上,受害者本人不停地吐舌头,可怜巴巴又懊悔,看到哥哥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时显得更沮丧了。
天城燐音在这一瞬间理解了巴日和。谁不喜欢看小狗耷拉下耳朵时的模样呢?这种时候抱起又委屈又沮丧的小家伙好好亲一亲,就又能收获重新振作起来的小狗。
所以他及时收敛了脸上被弟弟傻里傻气的行为逗得相当开心的表情——在一彩看来完全没有收敛——捧着弟弟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舌头有没有烫伤。一彩的脸蛋还是生长期的少年独有的、富于弹性的手感,被捧在掌心时微微挤出弧度可爱的鼓起,眼睛湿漉漉看着人。
“让咱看看......嗯,舌头不太要紧......”天城燐音对这种眼神招架不住,匆忙转移视线。可一彩已经学会怎么得寸进尺,小狗眼神穷追不舍,依旧保持着被捧在手心的、脸颊肉嘟嘟的姿势,张口就来:“哥哥,呼呼。”
甚至因为舌头上烫了个小泡,话语都变得含糊不清起来,对天城燐音特攻效果翻倍。
天城燐音确信自己耳朵没问题。他撤掉了还在弟弟脸蛋上作乱的手,一彩比他矮,方才被他捧着脸的时候不得不仰视着他,此时也依然维持着这样无辜又无法拒绝的角度,又重复了一遍:
“哥哥呼呼。”
小时候一彩在训练场磕破了膝盖,擦伤了脸蛋,往往要一声不吭忍耐着,痛得明明都在皱眉头,还想方设法编出拙劣的借口,假装那些伤并不是训练造成的。天城燐音看得心疼,每次都要强硬拉着比自己还执拗的弟弟去处理伤口,一边替他敷药,一边替他吹一吹。
“哥哥给你呼呼,就不会痛了,”已经颇有君主的沉稳风范的孩子把比自己矮了足足一个头的幼弟搂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一彩,这就是哥哥的魔法,以后受伤了记得要来找我。”
当时的一彩有没有听进去呢?天城燐音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一彩看着他的眼睛里,有着与现在如出一辙的、从未改变过的信任。
当着路人的面呼呼果然还是太奇怪了!天城燐音自暴自弃地把弟弟拽到一旁的巷子里,装模作样对着伸出来的舌头呼呼两下。得寸进尺的一彩仗着这点纵容,愈发凑近了他。很轻的吻落在天城燐音的唇瓣上,转瞬即逝的触感仿佛过电一般令他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偏偏他乖顺又可爱的弟弟弯起眼眸,轻声解释,“是对呼呼的谢礼。”
三点钟,白鸟蓝良结束抢周边战斗,抱着一摞有巴日和金签的Eden专辑走出a店,看到不远处长凳上天城一彩正认真看着他的一堆手提袋。一边在心里想着“阿彩这个呆瓜不会就这样坐了三四个小时吧”一边跑过去的蓝良,意外看到一彩手里还托着章鱼烧。
“辛苦了阿彩。”他跑去把自己的手提袋全拿起来,提议要请一彩吃冰激凌。后者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章鱼烧递给他,看起来很开心。
“在等蓝良的时候遇到了哥哥,得知了还有章鱼烧这种好吃的东西,所以我又买了一份,可以麻烦蓝良带回星奏馆请巽前辈和真宵前辈一起吃吗?”
白鸟蓝良的注意力落到了那个“又”字上,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他是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本着好奇心还是没忍住多嘴了一句,“那阿彩是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事吗?”
“唔姆,哥哥还在等我,”一彩同他道别,便服上的装饰挂链快乐地响动着,“我们一起吃章鱼烧。”
END
就是想看彩子向燐音撒娇,兄友弟恭快乐贴贴罢了。
*せやな是关西腔,“是这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