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罐装即食长岛冰茶
一郎先前穿过一次耳洞,左马刻帮他打的。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和空却天天上街巡视领地时因为长着一张略显人畜无害的脸而被质疑威慑力,试过和空却一样嚼口香糖吐泡泡或者穿上一身现在令他后悔不已的亚逼铆钉皮外套出街,结果收效甚微,照样被小看,还是不得不利用拳脚和麦克风来证明自己。他后来想了很久还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找到左马刻。当时他的脸色凄楚又难过,一双鸳鸯眼看了他好一阵子才难以启齿地开口:“左马刻哥,可以带我去打耳洞吗?”
左马刻看着他,嘴角牵起一下,觉得自己要是不克制点估计就要笑出声了,好歹知道青春期小朋友自尊心薄脆才将将忍住。他把他带进卧室,让他做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翻出两枚干净的一次性耳针,拿在手里冲他晃了晃。“用不着那么麻烦,我自己就会。耳骨那儿的几个都是我自己穿的。”一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忍不住要顺势去瞥他的耳廓。他在外围打了整整一圈洞,有几个戴着黑色的钛钢耳环有几个塞着锆石耳钉,他房间的灯很暗,照在上面却还是闪着点点寒光。
他坐在台子的桌面上捏住他的一边耳垂用棉签给他涂酒精,指尖很凉,沾着点佛手柑味。耳垂已经是人身上最冷的地方了,左马刻哥的手怎么这么冰?抹过之后他盖上盖子,扯开穿耳针凑到一郎的耳垂边,他不太敢看便紧紧闭上了眼睛。左马刻的动作很利落,只是咔嚓一声就完成了,另一边也如法炮制,没有想象中所谓针破开皮肉的夸张声响。他侧过头看了看,从抽屉里拈出来一对红绿撞色银制耳钉放到他耳朵上比划着试试效果,又拔开软塞仔细帮他戴好,鼻息轻轻呼在他的颈侧。山田一郎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连呼吸都要省去。他叫了左马刻的名字,听见他在自己耳边略带疑问地轻哼一声。下一刻他摁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在镜子上亲吻他,见到左马刻因为惊讶而瞪大双眼,一对漂亮的红色瞳仁在幽暗的灯光中闪烁,像他刚刚别在他耳垂上的耳钉。一郎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感到他的睫毛轻轻蹭在他的眼窝附近,痒丝丝的。他没学会接吻,只能笨拙地以双唇相互挤压。分开时他听见左马刻叹了口气。
“张嘴。”
一郎愣愣地照做,他扣住他的后脑勺将舌头探入口中,动作很慢,好像有意在教他。他被亲得脸颊发烫呼吸急促,他,脸上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知道他这样就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接吻的时候要用鼻子换气,明白了吗?明白了。他搂着左马刻,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像小狗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