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廿令
*全程勇利视角
*真的好喜欢勇利的eros
*是脑内自嗨妄想的产物,比较放飞,会有大段的描写注意
被媒体问到当初维克托来做自己教练的感受时,勇利有一瞬间的沉默。
像是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准确地表达,勇利握着话筒的手在微微发颤,最终发出的声音像是没有调好音的琴,滞涩而喑哑。
“我想……那大概是像做梦一样吧。”
刚开始,维克托在温泉里朝他伸出手时,勇利总有一种身置梦境的不真实感。
这个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是真的吗?现在他所经历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在长谷津过得太安逸,而产生的一场幻梦?
维克托第一次来到长谷津冰上城堡的时候,不同于西郡一家难以掩饰的激动,勇利意外地内心毫无波澜。他双手扶住栏杆,恍然间总感觉此刻维克托试滑的身影,与电视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存在难以重叠。
一切都美好得宛如幻境,但手心被握紧时产生的痛楚在不断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那个俄罗斯的现代传奇,那个他追逐了十多年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此刻正陪伴在他身边。
神明之所以拥有超脱现实的圣洁美丽,是因为他们只存在于人们心中。人们信奉神明,将其存在作为支撑内心世界的支柱,向心中的神明请求救赎,其实就是在向自己的内心发问,以从痛苦、孤寂、迷茫、恐惧甚至绝望等消极的情绪中解脱,寻求心灵的庇护。
每一次因过于紧张导致比赛失利时,勇利都会难以控制地想起维克托,想到自己在电视上、手机上、电脑上欣赏了不知几百遍的维克托滑冰的录像与照片,这几乎已经成为他在失意时向内心寻求安慰的一种本能。
他发现自己始终都把心中的维克托作为神明来敬仰崇拜,那个存在过于遥不可及,因此在前23年的人生中,对于维克托的渴望,仅限于能够在赛场上与他同台竞技,共同争夺那枚金牌。
神明从天上降临到身边,是可望而不可及之事,但它偏偏就发生在勇利身上。
以至于勇利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找到与维克托相处的正确方式,在面对维克托时,总会怀抱着惶恐。
直到温泉on ice对决的那一天。
即将上场的熟悉紧张感,维克托对尤里的夸赞,和维克托离开的可能性,它们联合在一起,轻而易举把勇利一瞬间逼退到最危险的悬崖边缘。
这场比赛必须拿到胜利,不仅是为了维克托,还是为了打破禁锢住自己的枷锁。
我想赢。勇利的内心在竭尽全力狂喊高呼。我不想输,我想赢,我想让维克托留在我身边!
音乐响起的一刹那,勇利坚定了某种决心。
——令小镇上所有女人痴狂的男人向冰面上最具有魅力的女子展开追求,明知爱情的尽头就是万丈深渊,被蛊惑的女子仍然甘之如饴。在含住被糖衣所包裹的毒药以后,即便明白这份由欲望产生的爱情只是假象,当男人失去兴趣之时,自己终将被厌弃,女子仍然热情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极尽全力去唤醒男人的欲念。Eros的爱,快乐之后还是快乐,使人不断地沉迷于快乐之中,女子自愿穿上了具有魔力的红舞鞋,遵从爱欲不分昼夜地起舞,只为在被彻底抛弃之前,短暂留住这如梦似幻的爱情。
就算是只有一刻也好,就算一开始就明白不会长久也好,至少此刻,他在好好地注视我一人。
维克托的口哨声像是一个信号,打开了勇利身上的某种开关。在这之后勇利的短节目表演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大胆,从一开始的束手束脚,到后来的游刃有余。
“尽你的全力去诱惑我。”
维克托不知道他说出这句话以后,勇利究竟放下了什么样的心结。
如果我愿把这称为爱,那么我与那名女子,此刻都在所爱之人面前堪称疯狂地舞蹈,在永无尽头的快乐中不知疲倦地散发欲望,将所有胸中埋藏的所有炽热情感尽数掏出,化为最富有挑.逗性的舞步,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世人。
我所舞为谁,我很清楚。
原本因找不到自己真正的eros而苦恼的胜生勇利,心中终于有了答案。
究竟是被炸猪排盖饭勾起的食欲,还是贪心的想要独占维克托的私欲,已经不想分得那么清楚了。
如果进入大奖赛决赛、拿到金牌是延续这场梦境的方式,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这场梦中醒来。
一直都在他生命中指引前行方向的人,给他不断带来惊喜的人,第一次想要主动紧紧维系住的人,就是维克托。
一直都很讨厌输的倔强,对于金牌多年来的执念,加上想让维克托留在自己身边的渴望,构成了一个胜生勇利。
他的心从来都不是易碎的玻璃,而是光芒璀璨的钻石。
如果说,刚开始遇见维克托的勇利总有种强烈的不自信感,那么对维克托敞开心扉的勇利,对维克托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依赖感。
无论是跳爱即Eros还是YURI on ICE,以往只会努力想着演绎歌曲的勇利,都会下意识想起维克托。
“勇利每次想事情的时候都会跳跃失败呢。”
维克托曾经这样说过,勇利也知道自己一分神紧张就会跳跃失败的毛病。
只是……
“阿克塞尔三周跳,步幅不小!”
只要一想到维克托。
“后内四周跳!成功完成了!”
那些满溢到无处可放的激烈感情,就会在顷刻间爆发。
“后外点冰四周跳!后外点冰三周跳!完成了!”
很奇怪,只要想着维克托,勇利的跳跃就不会失败了。
“爱的力量有多大……么?”
勇利面对记者的追问,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真糟糕,这样的问题怎么让人回答啊。
幸好,从来不必他绞尽脑汁去应对难缠的采访,维克托总是会挡在他身前,帮他把话题圆回来,或者任性地将他直接拽离现场。
这样的举止放在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身上,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他过于随意或者抢风头,因为他天生就是发光体,那种自信与耀眼足以让所有人为之折服。
喜欢着维克托的人,遍布全世界,千千万万的人将维克托视为神明,那么勇利独占神明的罪过,足以让所有人侧目。
全世界的人都希望维克托能够重返冰场,因为大家认为神明理应属于所有人。
但独占维克托的人,是胜生勇利。
他可以在被逼迫到退无可退的时候突破极限,在最艰难的逆境中被打碎,重组,最终变得更为强大。
如果独占维克托会让全世界都讨厌他的话。
那不如就让自己被讨厌个彻底吧!
仿佛永无停息的、狂乱地舞蹈,不是想象着炸猪排盖饭与美女来诱惑一个人,而是彻底化身为eros,在无尽的欢愉中,向那个人传达着灌满胸腔的纯粹爱.欲。
每一个跳跃动作都顺利完成,直到下场那一刻,看见维克托欣喜若狂的神情时,勇利才从那种浓烈的欲念中挣脱出来。
我有让你感到满足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能够把维克托的时间,交给我吗?
无法用话语准确表达的感情,只能努力用滑冰去回报。
想要变得更加强大,直到超越维克托的全部想象,直到有一天,他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信徒向自己的内心虔诚祈祷,许下了独占神明的愿望。
爱的力量有多大?胜生勇利选手仍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竭尽所能地跳跃、舞动,燃烧这具身体的所有力量,在自由滑中以一个最后的后内点冰四周跳,试图换来维克托一瞬的惊讶。
就像还在上中学的小男生,把藏在口袋里的零食送给暗恋对象一样,只为了看到对方眼中在那一刻闪烁起代表喜悦的亮光。
但事情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维克托在全世界的面前亲吻了他。
原以为单方面的倾心,在一刹那变为了双向的爱。
勇利保持着呆愣的神情,在心中道:他总是让我惊讶。
本以为只能收到一颗糖,面前这个人却甘愿为他打造一座糖果屋。
神明的光环熄灭了。勇利看见他走下王座,摘下桂冠,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心中代表信仰的存在,与此刻拥住他亲吻的人,他们的影子逐渐重叠在一起,成为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他是我的了,他是我的维克托。
勇利伸出双手,用力回拥住了他的教练,他的神明,他的爱。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无论如何也无法用只言片语去表达,不是显而易见的爱情,也不是其他的感情,那是一种不能被斩断撕裂的羁绊,因此只能以肢体的不断接触与纠缠,确认对方的存在,触碰对方的内心,直到两颗心密不可分,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