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藤原伊织
BGM: 《萤》-藤田麻衣子
原作:《魔法禁书目录》《某科学的超电磁炮》
上条当麻X御坂美琴
01
击球大赛开始前，毫无防备地下起了雨。
御坂美琴刚刚换完运动装，想要推开宿舍的门，听到了“哗啦啦”的雨水击打地面的声响，发出了“呜哇”的声音。
黑子这时候在风纪委员的保健室换绷带，一边嗷嗷地喊疼一边满脑子都是“可恶姐姐大人没有伞万一淋湿了怎么办不过淋雨后全身湿透的姐姐好像也不错”
这样跟神经病或者变态搭边的担心和对比自己年长的室友的“非分之想”。
这下遭了。她翻箱倒柜找不到雨伞。单手撑着头叹气。
御坂美琴讨厌下雨天。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哼起了之前庆祝春上矜衣康复后和朋友们一起在KTV唱的那首《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音调太高，她唱不太上去。这时候走廊应该没人，宿管也听不到，不然太丢人了。她尴尬地打开呱太手机，接受着“比赛暂停，等待继续通知”的消息。
忽然，手机传出了一声青蛙叫。
她慌张地拿着快被吓掉滑落在地上的手机。
“我在你宿舍门口等你。御坂。快点下来，别让我被土御门，蓝发和女仆学校的舞夏看到我在女校门口瞎转悠，会被笑话一辈子的。”
发件人是上条当麻。
“雨雨雨雨伞呢?这个时候居然要出门?——等!等会儿!我带了伞!我可没告诉你我没....”
“...有备份的。在家吃白饭的修女和在老师家吃白饭的修女去食堂吃免费自助餐了（大概也是吃白饭），我不想被发现，你用电磁波沿着墙滑下来也行..”
“小心我用电磁波输入手机信号炸飞你。有雨可是更容易导电的哦。”随着情绪的发作，御坂美琴头发周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拿起有帽子的外套披在身上，打算给他来一记痛击。
02
刺猬头果然在校门口等她。
“你像大爷似的蹲在女舍门口..不怕被绝对能力者——宿管当场击毙吗？”
“我把守卫打晕了，有个不认识的女生消除了他们的记忆。问题不大。”上条当麻自顾自地乐呵着解释着，恍惚间刚刚飘过去的发间的蜂蜜洗发水混杂着雨水的味道还没散去。
一定又是食蜂的恶作剧。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真可恶。御坂美琴咬牙切齿地瞪着上条。上条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好嘞，出发吧。”上条当麻把伞递给她，她也没仔细问。御坂美琴想搞到他的电话号码而不是发很久才能发一次的电邮。她苦思冥想，想到了一个妙招。
“咱们来玩惩罚游戏，怎么样?输了的那一方要听赢了的那一方的话。”
“没问题。假如我赢了，你是不是就要听我的?”
“是，是那样没错啦!”
“什么都得照做?”
“呃...”
御坂的脸红得跟柿子似的，太逗了。上条忍不住还想捉弄她。不过撑着伞红着脸解释不清楚的国中女孩还是青涩的样子，又惹人怜爱。
“所以......”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运动场旁。
“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比赛暂停了吗？!”
“我没接到消息，以为下雨在室内照常进行，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上条打开“大霸星际”的推特，还是昨天二人绑腿跑常盘台胜利的讯息。
“果然，「树状图设计者」被销毁以后，信息就不准确了啊。”
“消息推送也好，天气预报也好，和普通的卫星通知没有区别，还是有1成出现差错的可能性。多亏了茵蒂克丝....”
“你说什么?我去找那个飞艇算账时，发现那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了。果然是你们干的好事吗？”
“不不不，不关我的事，我啥机密也没有....”上条拼命地狡辩，结果发现自己越说越会漏嘴。
由于比赛中止，也担心雨天湿气太重，会感冒或者淋湿裤脚。上条当麻的肚子发出了“咕噜~”的声音。他们只好去一家御坂美琴推荐的不太起眼的可丽饼餐厅。
03
“我和初春，佐天同学他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成为了好朋友。也打破了‘常盘台的第三名是个高傲的大小姐’在佐天心中的固有印象。”
御坂美琴给上条讲起在这家店发生的一些事情。
“佐天..是不是一个黑长直的女孩子?校服是藏青色衣领，白色衣身，藏青色裙子的水手服?”
“她的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花。”
“我见过的。为了抽奖，我向她借过吉祥物。”上条当麻想起来，还要还这个女孩子东西。
“吉吉吉吉祥物?”御坂美琴不禁大声质问上条，撑着桌子“嗖”地站起来。全餐厅的人看向他们。
御坂美琴尴尬地坐下。
“我讨厌下雨天。”
“树状图还在的时候，说过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明日は雨です(明日有雨）”。悬浮在学园都市上方的人造飞艇，每天通报着数千条讯息，通报的女声温柔而机械，冷漠无情地遵照设定生成广播语音。每一条都十分精确。它掌管着这个都市所有的讯息，光明的，隐秘的。它似乎运作着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
本以为把它摧毁掉，一切都结束了。御坂美琴赶到天台时，发现它早已被销毁。
努力了这么久，计划还在照常运行。
“9984号死去的那个晚上，也是个下雨天。”雨继续下着。店内嘈杂的声音还是盖不住夏天的雨声。御坂美琴嚼了一口可丽饼，忽然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那天我拼命地奔跑。本以为离20:23分还差那么几十秒，替妹妹去死就能救下她的性命。我是亲眼看见她倒在血泊里的。她被一辆自行车砸坏了后脑勺。一辆大卡车压在她的头上。自行车的轮胎还在旁边转动着，挂着血迹。血从她的后脑勺里潺潺地流出来，像神奈川的河水一样。夜晚的雨水冰冷无比，冲刷着她的尸体，狙击枪，护目镜。满地的血就这样被渐渐雨水冲洗干净。我当时傻眼了。虽然目睹了好几次自己的克隆体的死亡。我跪倒在地上，一切好像就要结束了。即使是克隆体，一开始我也无法接受...但是，那可是人，活生生的人，通过14天的蛋白质和药物合成制造出来后，接受装置学习，好不容易看到设施外的晚霞，发出了“我并不后悔被制造出来”的，喜悦般的感叹。夜晚来临后，又得遵循计划，像家畜一样任人宰割。”
“我如果早一点赶到，替她们去死，LV6的计划就会被打乱，就会强行中止吧。呐，我果然应该去死吧。”触犯到逆鳞的记忆忽然涌现，加上极为相似的天气。店外的雨水仿佛冲刷着御坂美琴自己的心脏。
此刻，她觉得她就是那群倒在雨水和血泊的克隆体中的一个，9984号也好，10031号也好。或者是其他的1万个死去的妹妹。
眼泪就这样从LV5的第三名眼中流了出来。她相当放心在这个无能力者面前哭泣，因为他是拯救了她和一万名妹妹的英雄。
“不是这样的哦。”
“御坂美琴也好，9984号也好，10031也好还是被救下的10032号也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上条当麻觉得自己应该成为她的依靠，发自内心地安慰她。待她平静下来以后，接到了土御门的消息，向她表示临时离去的歉意。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会在花火大会前赶回来的。”
04
“可惜了，和御坂的约定看样子无法履行。”
雨停了，大霸星际夜晚惯例的烟花照常绽放。烟花的光亮点缀了整个夜空，像熊熊烈火要把天空燃烧干净似的。
多亏了烟花的掩护，上条当麻才能打败欧莉安娜。他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躺在地上。手脚和筋骨都被打断。
他曾经和幻化成海原光贵的艾扎力决斗。他赢了。艾扎力让他替他保护好心上人御坂美琴。
随时听董事会的差遣，一个原因是维持茵蒂克丝在学园都市的正常生活。还有一个原因是得履行这个约定。
有人打开了通向天台的大门。
“谁?”
“你躺在这里干嘛。仰望天空更好看烟花吗？”
是穿着运动服的御坂美琴。
“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上条当麻从地上坐起来。
“这儿不是看烟花的最好的位置吗？我用电磁沿着墙壁跳上来了。”御坂美琴坐到上条边，打量着他一副刚刚打完架惨兮兮的样子，给他扔了一罐草莓关东煮。
“这是我们刚刚..这是我们在贩卖机偶遇时，安全裤放电妹踢坏自动贩卖机后掉落下来的难吃的食品。”上条想掩饰他失忆的事情，让他的回忆看上去“那并不是第一次相遇”。
上条当麻喝了一口草莓汁，嚼了嚼热草莓。
味道并不差。
“什么安全裤放电妹?我叫御坂美琴。御坂，美琴。不喝就拿来。”御坂想夺取他手中的罐头，上条举起来，她伸手也达不到高中生的高度。
烟花在指尖燃放后，彩色的花火渐渐熄灭了。
原本洪亮的燃放声也渐渐消失。
万籁俱寂。
“漆黑一片呢，要是有妹妹的护目镜就好了。”御坂美琴下意识想靠近上条当麻躲避黑暗，然后红了脸。
“护目镜看不到萤火虫呢。”
“萤火虫?”
“你看。”
上条当麻指着漆黑夜空的不远处。一个金色的光点在晾衣架旁缓慢地移动。它的主人一定在高频率煽动翅膀飞舞着吧。御坂美琴欣喜地想。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这样的御坂也不赖。一旁的少年思索着 。
时间离午夜越来越去。其他大楼的灯光也渐渐消失。远处的萤火虫多了起来。像天上的星星洒落人间。像焰火般光彩夺目。
“没想到，科技如此发达的学园都市，还会有萤火虫。”
“笨蛋上条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什么?”
“就是那个啦。你救了我几次。打小混混时虽然只是多此一举。在天台上你打醒了我。是「哭喊就会过来的英雄」。你救了我和克隆体妹妹们。
对，就是那个，你在我的心中，就像萤火虫那样的存在。”
“御坂也是如此哦。”
“什么?你大声点....”喝着纳豆豆浆的御坂美琴还在“吨吨吨”地痛饮，没有喉结的纤细喉咙里发出“咕咚”的声音。爽快女性喝豆浆时也相当爽快。上条纳闷着。
“大家都觉得，在我周围就会变得不幸。很少有会像那样向我倾诉，或者哭着求救。”上条努力回忆着，那些需要救助的女生都是上条主动站出来要保护她们的。“有人能主动凑过来。像点亮了我不幸命运的萤火虫一样。”
“是，是吗？”御坂听到这样的回答十分惊讶，因为平日里有好几个女生跟在他身边。
原来对于那个笨蛋来说，自己竟然是这样与众不同的存在。御坂恨不得把脸埋进罐头里。
“我会守护你，和你周遭的世界。”上条当麻在心中默念早一段时间跟艾扎力许下的约定。
“大霸星际结束那一天，一起去参加庆典吧。”
“约定了哦。”
“好嘞。”
两人就这样离去，回到各自还有人抱怨着的宿舍。上条没有告诉御坂美琴和禁书目录他受伤的事情，结果导致他迎来了修女的每日一咬。御坂是从窗户翻进宿舍的，目睹了白井抱着她床上的玩偶熊滚来滚去的变态模样。白井黑子如她的名字一般被电击成了炭。
从寂静的夜路上，微风吹过。夏日临近了。
今日的雨后，夏日临近了。
Fin.